六部尚书面色各异,尤其以工部代行尚书杨云生心里惶惶然的不行。
怎么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倒了一堵墙,前有梁恒那案子,现在工部的人简直草木皆兵。
一时间,四周死一般的沉寂,杨云生承受着数道目光,猝然道:“这有何好看的,行得正坐得端,本官问心无愧,这就进宫去看看是谁在捣鬼。”
“杨大人,这话说的不对了,如今六部里就属你们工部出的篓子最多,汴州水情这件事,陛下虽没怪责到大人头上,可工部失职在前,要不是陈廉,只怕这纰漏还兜不起来。”户部尚书方趠一想起来无端端被皇帝牵扯进来,心里就有股火,这段时日大家都憋着没处发泄,只能埋头苦干。
半个月来,他数过家门而不入,外人只当他们是公务繁忙,其实也是为了做样子给上头看,才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
六部倒是有人发了笔横财,却要让他们跟着背锅。
“方尚书您这话就有失公允,我们工部怎么了,你户部就没出过岔子?”
杨云生猛地起身,气的眼珠通红,此刻竟也顾不得面前这人是太子身边的。
当初方趠将自家女儿塞进东宫侍奉太子,后来不知用什么手段想爬上太子的榻却反被婉拒,此举早就令他不齿。
若不是他和方趠同出师门,又明白这件事是方趠的痛点,杨云生恨不得宣扬的所有人都知晓。
其余各部官员见状,忙上前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