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显然,在笛捷尔面前无赖惯了的卡路狄亚完全不吃这一套。
他慢吞吞的转头看了笛捷尔一眼,猛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忽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只手撑
着床沿身子凑近冷峻的男人。
“喂,笛捷尔,你说如果你认识的人刻意对你隐瞒一些事情,你会怎么想?”
“认识的人?真是广泛的定义,若只是认识,他的言行举止与我何干。”
似乎觉得好友难得的认真样子很是有趣,笛捷尔弯了弯嘴角,声音依旧是冷冷淡淡的。
“唉!你这个家伙……”颇为苦恼的抓了两把头发,卡路狄亚绞尽脑汁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
“如果是你相当重视的一个人呢?”
“若是这样,我会装作不知道。”
见天蝎座很不理解的猛皱眉头,笛捷尔冷静的解释:“若我重视的人对我隐瞒,那她必定有她的
理由,我又何苦去追根究底。”
咚的一声,蓝发男子狠狠把自己甩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道:“我要养伤,好走不送。”
“想通了?”
见好友讶异的从枕头里抬起脸,笛捷尔再走到门口时转身加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女神发
生了什么,但是她毕竟是女神,注意分寸。”
说罢,大步离开。
望着空无一人的天蝎宫,卡路狄亚一撇嘴。
“就是讨厌他总是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说罢,他远远望了一眼教皇厅,注视着两个在蜿蜒的阶梯上攀爬的黑点,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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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到教皇赛奇,季小耐心中不禁感叹,岁月这种东西也许真的把圣斗士遗忘在了角落,面前威严的人和六年前一模一样,甚至连眼角的纹路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任由教皇安排,她乖乖的跟着侍女来到浴室,乖乖的忍受着头上揉搓的各种奇怪的乳液,乖乖的
听着侍女说着十二宫的大人们,终于,她在沐浴完毕看到侍女端上来的衣衫时,不悦的撇了撇
嘴。
“我不穿这个。”
“女神殿下,这是历代女神必须穿的衣服。”
“你们也看到我身上的疤痕了吧,这样穿出去,吓到人总是不好。”
“这……”侍女们犹疑了,但依旧很是为难,没有教皇的首肯,她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轻举妄动
的。
看到几个美丽的女子如此左右为难,少女心下暗叹一口气,一言不发的穿上了白色的无袖长裙,
随意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大步走出浴室直奔教皇厅。
于是,一直等在教皇厅的希绪弗斯和教皇赛奇二人,在听到了响动转过头后,看到的就是这副光
景。
被浴室水汽蒸腾的微微发红的脸蛋尚未完全褪去桃花般的艳色,眼睛也是湿漉漉的,一身雪白的
长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但是从大开的圆领和后背看去,一片片可怖的疤痕纵横交错,硬生生的
消减了少女的明丽。
“女神!您……”总是从容温和的射手座脸上出现了彻彻底底的震惊,他目光紧紧锁定在少女胸
口一道深深地疤痕上,之后又猛地察觉自己的失礼,立刻把眼睛一开,但眼瞳中的自责却是显而
易见。
见目的已经达到,季小耐开门见山:“我不要穿这种衣服,把以前的衣服给我。”
赛奇沉思半晌:“好吧,之前的衣服被拿去清洗了,我会叫人定做新的衣服,不过女神,您身上
的疤痕是怎么一回事,胸口的这一道,似乎很不平常啊。”
真是敏感的家伙!不愧是教皇!
季小耐下意识的抚摸上伤口,当时被杳马伤后,这道口子就残留了冥斗士的气息,本以为呆在萨
莎身边那么久能够好起来,没想到虽然愈合了,冥斗士的气息却没有完全消去,这么微量的气
息,居然也被这个老狐狸察觉了。
“孤儿的生活总是比一般人家清苦些,陈年往事,就不提了。”
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少女乘教皇还未接话,再度开口:“我想在教皇厅周围转转,没问题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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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潺潺的溪水边,少女素手轻挥,一颗石子“噗通”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