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说:“我赌钱赌输了,拿不出钱赔付,他们要宰我一只手。
他们说想保住手去借钱。
放高利贷的人就在赌场旁边,我去借三百块,利滚利、利还利、利加利,没多久下来,喊我还八千二百块。
你买我的房子给八千块,钱全还高利贷了,还有两百块没还呢!”
山下人喝道:“你们好事不想,怎么想着去赌钱,借高利贷。”
村民说:“到了年关,有人上来赌钱,开始大家也只是看看,看到他们赢得心头慌,就去试试,没想到就输了。山上没借高利贷的人怕是没有。”
院坝里人听村民这么说,心头慌了。
房屋办不成手续,房子没有保障,钱拿不回来。
买房人看向卖房人,我才给你的钱呢?
买房人怕怕样子道:“我给他一样,欠了高利贷,怕宰手,左手拿到你的钱,右手就拿去还高利贷,钱没了,真的没了,你捉我去杀血也没了!”
一院坝的人炸锅了。
“那是我的钱啊!”
“你们不是说是扶贫款吗?”
“扶贫款也是我的钱啊,还我的钱!”
“他们已经把钱拿去了!”
“没钱你给我搬出去,我要房子!”
“你说了住好久都可以。”
“你不搬出去,我就告你上法庭,强制执行搬出去!”
周加其幸灾乐道:“你手上一样证据也没有,凭什么告人家上法庭。”
买房人说:“我手里有合同。”
周加其说:“你那算什么合同,无效合同,甚至连法律依据也没有的非法合同,法院根本就不采信。”
村民别看傻头傻脑,一个个其实鬼精,听说买房办不成手续,钱拿到手白拿了,一个个觉得这时不走就是傻子。
于是互相递下眼睛,一个个开溜。
买房人大多是大院的,个个都歪过猴子怪过狗,村民要溜,他们上前抓住村民,大声叫喊:“钱都被你们还赌债了,写下字据,房屋是我的了!”
村民也不是傻子,既然上面的人都说房屋不许买卖,即便卖了、买了都不算,他们还在这里等着办手续那就是傻子。
村民要跑,买房人不许他们跑,于是乎一院坝的人你逮着我、我抓着你扭扯在一起。
肖大友家买房人大多县上大院内人,上层人士,消息灵通抢先一步来到飞来山,打着扶贫口号抢房子。
现在钱没了、房子办不成手续,与村民扭扯,并没有打得头破血流,发生治安、甚至刑事案件。
“不好了,肖村长,有人抢房子!还打人!”几个头上冒出大血包、口鼻流血的村民跑进院坝。
肖大友赶紧跑过去:“怎么回事?”
村民说:“山下上来许多人,见到房子就问买不买。
有人说房子已经卖了,到肖村长那里办手买去了。
有的说房子有人住,不买。
那些人喝道,你们才几个人,住这么宽的房子,买半幢给我们。
村民说,哪有卖半幢房子的。
他们喝道,再说半个不字,老子一幢房子全买,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去。
他们还摔东西,把人掀出房子,就打起来了!”
肖大友喝道:“他们胆敢上山打人、抢房子,治保主任呢?基干民兵呢?怎么不出来维护秩序。”
村民说:“飞来山原本就没多少人,治保主任自己的房子都保不住,被山下上来的人打趴在地上。
基干民兵大多出去打工了,今年闹凶疾没回来。
剩下的人自己的房子都保不住,哪还去维护什么秩序啊!”
飞来山从来都风平浪静,即便是历史上土匪猖獗那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抢人、打人事件。
现在山下人跑到山上有的违法、有的犯罪,肆无忌惮,肖大友也没了主意,赶紧抠吕军手机。
“吕镇长不得了啊,有人抢房子,村民被打得头破血流,你再不来怕是要出人命!”
“李书·记、派出所他们还没来吗?”吕军喝问。
肖大友说:“还没见着人。”
“他们的行动怎么这样慢?”吕军埋怨道。
肖大友无语,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山上情况危急。
吕军说:“你组织大家抵抗下,我马上就到。”
肖大友说:“山上原本没多少人,今年凶疾情况特殊,许多人过年也没回来,现在的情况是,自保都困难,没法组织啊!”
吕军喝问:“山上一个镇上的人也没有啊?”
肖大友目光看向汪悠明。
汪悠明意识了什么,赶紧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