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起身,栓了门,向山下走去。
方炎顺着大道下山,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了,大道上的那些尸体早都被三家山寨清理了,所以方炎走起来也很顺畅。
他先是查看了一番炎山道人的那道传承,发现并没有人来过,他又重新将那里遮掩好,之后望着远方,一片菘翠,他信步走上去,顺着怀龙河,向南走去。
怀龙河是南疆三大江流黄龙江的支流,离青茅山最近的便是黄龙江了,青茅山向北走,便是一直到中洲了,那里有着界壁,穿过后便到了中洲。而一直向南走,那里便是南疆众多超级家族的坐落之处。
方炎沿着怀龙河向南走了一阵,便感觉肚子有些饥了,他这几日一直在啃骨头,早都腻歪了,但在家中都准备骨头了,也没做什么饭,正好早上出来也没吃饭,方炎便想着寻一处街道,买些早点垫垫。
当然他很快就寻得一个小镇,这里似乎处在一处交通枢纽处,街市也比较繁华,方炎顺着大路走入其中,街道两旁都挤满了店铺。
一条大路通南北,两边小店卖东西。方炎感叹道。此刻正是清晨,街边也有着早市,有很多忙碌的店家,方炎的目光便被吸引过去,他一排排地找着,很快便被一处店铺吸引,他径直走入其中。
这是一家包子铺。
店里三三两两地有着几个人,方炎要了一笼包子,付了些碎元石,便寻得一处座位坐了下来。
包子很快就做好端了上来,方炎看向那笼子里,躺着数个包子。他拿起一个包子端详,那包子白软白软的,摸起来有种像棉花似的感觉,而此时,一股饥饿感自心底油然而生,方炎也不废话,拿起包子就咬,
这是荠原猪肉馅的,荠原猪,这是一种以荠原草为食的豕类动物,方炎之前也是见过了,这种猪在南疆之中多有分布,大多栖息于灌木草丛群落中,此猪通体翠绿,其身体两侧分布有深绿花纹,常以家族群居,善于奔跑。其肉质鲜嫩,初嚼有果冻之感,复嚼有浆果之嫩,初入口中,先有淡苦味,片刻后,苦味游走,酸甜味绞旋而出,肉质虽肥,肥而不腻,肉质消散,腹中仍余有清香。
“这就是是荠原草的香味儿了”方炎双目微闭,双手抚于膝盖,正回味儿之时,
“噗”,只见一个小孩,约莫有五六岁的样子,身着红色短衣,下胯一条黑色马裤,正在店内乱跑,还不时向四周吐口水,吐完之后还笑嘻嘻的傻笑,众人纷而避之。
此时方炎刚吃完一个包子,正欲拿起第二个时,“噗”的一声,一道口水从远方袭来,其不偏不巧,正好落在方炎准备拿起的那个包子上方,方炎眉目微颤,但依然无动于衷,他拿起纸巾轻轻擦拭,匍匐干净之后,也不管不顾的吃起来了。
小孩见此,咯嘻呵的傻笑起来,又呸的一声的一声,吐来一口长长的口水,不过这次只是掉在了桌子上面,方炎面无表情,又取出纸巾在桌子上抚拭,擦拭干净之后,埋头继续朵颐起来,也懒得和他计较。
看到方炎如此窝囊,小孩倍感无趣,又嗡嗡嗡的,似蚊子一般,跑向了另一边,继续进行着他的杰作。
在方炎的斜后方,隔着过道那个桌子,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他也正在吃早饭,吃的有些囫囵,倒显得有些匆忙,不经意间,小孩儿噗的一口口水,落到了他的碗里的粥中,中年男子神色微变,盱眙之间,飞踹一脚,正中小孩肚子,只闻“砰”的一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小孩已经飞出老远。
方炎侧目而视,只见小孩四仰八叉的躺在门外的大路上,双手捂着肚子哇哇的嚎叫着,街坊邻居的目光都被此吸引而来,包子铺的胖脸店主急忙赶来,正欲指责什么,那中年男子已经站起身来,淡淡地甩下一句话道,“不会教育孩子就不要生了。”转身便欲走。
店主婆娘也是忽然飞奔而来,“啊,我的孩子,你对他做了什么?”她指着那中年男子乌央的咒骂着,店主也正欲发作,中年男子忽然四周微光乍起,一股赤铁真元流露出来。
“二转蛊师!”有人惊呼。
胖脸店主微微愣了神,一只手在他那充满油污的白色围裙上抓了抓,随即满脸堆笑着说,
“原来是蛊师大人啊,小孩不懂事,冲撞了大人您,是我教育的不周,我赔您些元石吧。”胖脸店主虽然笑容满面,但心中却似被吊起一般,胆战心惊。
“不必了,我着急吃饭,是有事物缠身,只是这早饭污了,你重做一份吧,我直接带走就是了。”
“好,好,好。”胖脸店主依然满面笑容,向前微微顿了顿首,双手在他那围裙上搓了搓,径直冲向厨房,热火朝天的做了起来,步伐倒是变得些许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