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操劳呢,说罢自己要去厨房做饭。
“你真是个好孩子…”
随即,方源来到厨房,厨房里还有一些面粉,几袋白米,他取了些白米,用水洗净了,用小锅煮了些白米粥,煮热之后,方源先自己倒了一碗,他尝了下,觉得有些太烫了,自己吹了吹,感觉稍微凉了些,他双手捧着碗,踩着小步,去了卧室,送与薛母。
“妈,一时仓促,也只能先做了些粥,此粥尚热,母亲先喝了一口暖暖身子罢,待我一会儿再去做些。”
“不必了,你真是有礼貌,我很满意了。”薛母缓缓地喝了一口,便赞叹道,而之后,方源也是恭敬的站在一旁,等“母亲”喝完了,才收了碗自己回到厨房。
“母亲”喝得很慢,所以等方源回到厨房后,锅里剩下的粥都凉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直接就端锅饮了,之后又收拾了锅碗,之后又陪了“母亲”一会儿,等到天黑了,先请母亲休息了,自己才恭敬地带上门离开。不过他没有去薛伯庆的房间睡,他直接在院落中打了个地铺。
原本他本来打算搜刮一番的,不过他想了想,他有了新想法,如果真是一个三转蛊师的话,说不定有着三转传承,自己要是能得到,对自己将大有裨益。
方源打算假装照顾这老妇人一番,等取得信任后,再想办法从她嘴中套出传承来。
而之后的几天里,他也是真得悉心照料起这位母亲来。他自己很小就没了父母,对于独立生存的能力也是培养的很好。有时方源看到屋内阴暗潮湿,他也会扶“母亲”到屋外来,晒晒太阳。屋外有着翠绿的枝叶,湛蓝的天空,飘动的白云等等,“母亲”看不见,他就用语言去绘声绘色的将这些风景描绘下来,讲给“母亲“听。
本来方源还想带着这位母亲去屋外走走,可惜她的腿脚不便,也只能在这小院中走走了,“母亲”在前面慢慢的踱步,方源也在后面缓缓地跟着。有时也会有几片树叶落到“母亲”头上,他也会贴心上前,为“母亲”轻抚开。
慈云善子蹒跚步,错落小院缓相随。方源就这样一直照顾了薛母好几个月,忽一日,已是夜晚时分,月色正皎,“母亲“坐在庭院中,他站在一旁描述着天上的浮云遮月之景,薛母听完之后,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点头,她扶了扶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她缓缓说道,
“孩子啊,谢谢你的陪伴,不过,大娘我已经时日无多了,你的路还很长,大娘不能再这样拖累你了。”
方源听到此,却有些诧异,难道终于要暴露了吗,一时间,他心中忽有一阵杀意涌出,不过方源凭着理智克制住了,他强装镇定的回答道,
“母亲啊,这是何意呢?我是您的儿子,我怎么会弃您而去呢?”
“傻孩子啊,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为了什么,但有人愿意去陪我这个老病人,我真得是由衷的开心啊。”薛母感慨道。
“母亲…”
“孩子啊,什么也不用说了,其实我都知道,你跟他不一样,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闻此言,方源竟一时语塞,难道一开始就暴露了吗,那我这又为了什么呢?然而他的思绪又很快被打断,
“你能叫我一声妈,我真得很欣慰,因为伯庆他…他从来就没有这样叫过…他只是…唤我…老东西…”
“啊?”方源一时间感到如雷灌身,他呆呆地站在了一旁。
这薛伯庆果然是个游手好闲的啃老地痞,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尊重。方源与这位母亲也相处了一阵了,他能感觉到这位老妇人是一位善良的好人,若她年轻时是蛊师的话,也一定是正道蛊师了。
“你这般照顾我,可我却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家里你也看到了,曾经我也不少积蓄,可现在却真得没有什么了。”
“不必说了,母亲,其实我…”随即方源感到自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他竟然把自己斗杀薛伯庆的事情讲了出来,还是当人家母亲的面,当他意识到时,他已经讲完了,他气得狂搧自己嘴,又惶恐地看向薛母。
而老妇人听完后,却也没有任何憎恶仇恨之情,她仍然缓缓地说,
“也许你有你的苦衷,不管怎样,我相信我所感受到的。”老妇人虽然看不见,但她却凭着感觉,朝向方源,慈祥地笑了笑。
“咳…”她按了按自己的喉咙,她知道已经时日无多了,不过她却有一桩心愿未完成,她想更多地了解到眼前的这个少年。
“孩子啊,那个时候,我触到了你的手,我感到了一阵粗糙,那就像饱经风霜的沧桑一般,你这般年纪,却要去受这般的苦,你能讲讲你的故事吗,我真得很欣慰,能遇到你这样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