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厉声喝道,
“官家老爷啊,每次交了粮,都说要给我们结粮食费,可是,这都几个月了,一直在延后,一直在累积,什么时候能给我们把这费结了啊?”那牧民哭诉道。
“这不说了吗,资金没有发下来,暂时还得延后,我们可是中洲大派,信誉度还是讲的。”蛊师招着手,让那人赶紧退后。
“可是,”随即又有几个牧民围了过来,带着哭腔道,“中洲的老爷啊,您们这真是为难我们啊,我们这里的气候根本就不适合种你们那些绿穂,您们要做符合这里的生产啊。”
“什么?这可是中洲古派的蛊仙们专门检测过的,那可是土道、木道的大师,比你们有学问多了,难道他们的话就不对吗?哼,”那个登记的蛊师看了一眼一旁的米斗,里面的穂米少的可怜,根本就不够他们交差。“你们也好意思让我们给你们结钱?就这么点东西,拿什么给你们结?”
“不是啊,你们这定的什么规矩,根本就是胡闹!”牧民们不服,围在那里反驳。这引得蛊师不满,怎么,还敢反了不成?那个蛊师站了起来,身上散发着一股白银真元,“我们中洲定的规矩,那就是规矩,你们只能遵守,不得质疑!明白吗?”旁边几个蛊师也摆出一副架势来。
“呵,谁反对,谁不服?”在蛊师们一番恐吓下,牧民们只能作罢退去,他们没有能力去反对他们。
等到人群散去了,小奇来到一个贩米点,这里由中洲蛊师设立的粮食收集处,收下来的精米会被装袋运走,那些剔除不掉杂质的糙米就拿出来卖了。小奇取出元石来,他这点元石也只能买那一小袋,而且这里面也不知掺了多少杂质,尽管如此,他还是小心地收下了,用布条包好,塞到怀里。
他顺着原路返回,他看着这四周,刚才那些牧民们已经散去了,中洲的蛊师们也不见了,在回去的路上,零零散散的能看见几个牧民,都是垂头丧气的,一问也是只叹气。
他回到了家,取出那米袋里,里面杂糅着其他的物质,甚至还有泥土,他把那些杂质都挑了出来,沥水洗了,这才小心地将他们收集起来,放在米罐中。
这之后的日子,依旧是那么平淡,中洲的蛊师时不时过来收粮,牧民们要不到的欠款依旧要不到,尽管那并没有多少,不过也没有蛊师愿意自己掏钱去给他们补上,中洲方面不提,他们也不会去问。
过了一段时间,中洲派来了粮务官来这里检查收成,而此时,北原这边本来水源就不够充足,之前这附近依靠用来灌溉的小溪不知道为什么堵上了,牧民们没有水,种植上也出了大麻烦,可那些蛊师才不会管那些事,他们仍然像往常一样讨要着穂米。
北原这边闹了大旱,种植的绿穂全死了,一些大胆的牧民顺着小溪源头向上寻找,发现了一头贪食蛙,五转食道类兽皇,几个去查看情况的牧民都直接被吞了,有人便到镇上去反应了这个情况,希望中洲蛊师能够去解决。
“你们自己不会想办法吗?遇到问题就来找我们了?本季度的粮食量还没交上来呢,还有上个季度的量也不够,想等到什么时候?”门口的蛊师不客气地驱赶着他们,而这个时候派来视察情况的粮务官也来了,他本来就是古派们派过来在这边查看绿穂的生长情况的。
“这都是在干什么?这样的情况让我如何向高层反映?”看着这些饥民,粮务官只觉得厌恶,中洲设置的办事所,被这样围堵着,让我们中洲门派有什么脸面?“赶紧弄走,别把路都挡住了,”粮务官吩咐着一旁的蛊师,几个人上前就要拽走那些拦着路恳求的牧民,牧民们不愿意,死活不肯动。
“中洲的大人啊,你们要符合自然规律,我们这里本来就不适合种你们中洲的东西。”
“什么,你们在质疑我们中洲的蛊仙吗?”中洲的蛊师指着问道。
“还不走吗?再不走,我们就要采取手段了。”
“把草场还给我们吧,”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其他的牧民也跟着一起喊着,
“你们把草场还给我们,”一些人站了起来,振着臂喊着,不一会儿又有更多的人跟着响应。粮务官看到这架势,更加来气,这些蛮民真是大胆,敢在这里闹事。听到外面的喊声,所里又冲出几个蛊师来,他们组成了小队,挡在牧民面前。
“都退后,听见没?”一个带头的蛊师,他是一个土道蛊师,在那里筑起了一道土墙,这墙拦在那里,这人们近身不得。
牧民们都是凡人,哪里来的蛊,可他们却没有了其他路可以走,耕地种不出来,草场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