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鸭嗓子下车打开机盖检查片刻,骂咧咧回到车上,啥毛病都没有发现!
“真特么邪了!”
公鸭嗓子点燃了一根烟,恶狠狠抽了起来。
掏出手机打电话,却根本没有信号。
“把兜子拿来,里面有黄色的裱纸,让我画道符烧掉就好了。”
我看着窗外那些密密麻麻飘来飘去穿着相似服饰的鬼魂,头皮都有些发麻!
“把兜子给他,黑布都摘了吧。”
公鸭嗓子一番话,我和纪邦都重见光明。
纪邦看着外面的情形,倒吸了一口凉气。
深更半夜狂风呼啸,一辆车孤零零的停在江桥中间,哪怕天上明月高悬,也只能够增添恐惧!
如果是一个人开车的话,估计都能吓尿了!
我接过兜子拿出一张黄裱纸,咬破中指飞快画了一道辟邪符,口中念诵咒文捻了一下手指。
呼。
一团蓝色火焰从指尖飞起落在符上,黄裱纸瞬间爆燃化为灰烬,被夜风吹到远处,落入水中。
瞬间,围在车旁和飘在桥上密密麻麻的鬼魂立刻就避让在了大桥两侧!
我立刻上车,让公鸭嗓子赶紧打火。
嗡。
引擎启动,公鸭嗓子把油门踩到底,一口气来到唐叶家里。
别墅里,灯光幽暗。
只有几个窗口亮着灯,其余窗口里黑漆漆的,不知道蹲守着什么怪物。
我很快就在客厅的卧室里,见到了那个男子。
他翻着白眼儿身体抽搐,嘴里吐着白沫儿,很像是羊癫疯发作!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唐叶,她的表情有些迷茫。
似乎,魂儿都没带在身上。
“什么都没有发生啊,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找很多医生都不明所以,只好又找上了你们。”唐叶叹气。
“小子,就是你干的好事儿。”
一个非常高挑漂亮却带着浓重匪气的女保镖走到我面前,大声说:“要不是你说能够用血液可以治病,老爷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就是个不懂装懂的骗子。”
唐叶没说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一张小脸,苍白如纸。
抱着布偶猫往黑暗角落一站,好似香烛店的纸人活了过来!
“如果真按照我说的去做,断然不会如此。恐怕,你们救人用的不是至亲之人的血液吧?”
我静静的看着唐叶,等待她的回答!
“你还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剁了喂狗!”
女保镖一把握住了我的衣服领子,却被纪邦随手拍开。
“有话好好说。”纪邦假装镇定。
“好好说个屁,对待你们这种信口雌黄的主儿,就不能太客气!”
女保镖嗖的一下子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要动手!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他单独聊几句。”唐叶幽幽一叹。
卧室里很快就剩下我们两个,还有一个瘫在床上的男子。
“你猜的没错儿,他是我亲生父亲。”
唐叶走到窗边,小手用力的捏着布偶猫的肚子。
“唐小姐,你可以别捏猫肚子吗?”
我真是不想再听见那种婴儿被掐脖子一样的啼哭,大半夜的太瘆人了!
“小子,你管的太多了!”
唐叶突然发出阴森森沙哑的声音,不像是她,像是屋里还有个老太太!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
“有个女人当年嫌贫爱富生活不检点,生下一个女儿就和一个野男人跑了,她和那个野男人死了以后,才知道自己有个亲生父亲,那个女儿稳定下来以后,就找到他接过去一起居住。”
唐叶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但是在说到那个女人四个字时,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