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和你说的有什么关系？”

“意思是月神并非是月之路的主宰，祂最多算是这条路目前最顶端的一个存在，就算祂死了对这条路的影响也没多大，顶多就是走起来有些麻烦。”

“你没说祂疯了会怎样。”

女主教的嘴角有些抽动，她讨厌太过机敏的小孩。

“万事总有代价，不是吗？你应该对自己的天赋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你选择走这条路，月神以现在的形态疯掉对你而言甚至可能是一件好事。”女主教耸耸肩说道。

“身为教会的主教，你对自家的神就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吗？”

“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了。”

“跟你说了这么多，那也不妨再多说一点，很久之前，久到污染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月神是死过一次的。”

“现在的月神是月亮又一次孕育出来的神明，也是因为那一次月神的死，月之辉真正的性质才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从以月神为尊，到信仰月亮本身。”

一旁老守眠者的投影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女主教说的是实话。

“那我加入守眠者不好吗？他们信仰的是死亡本身，比你们更彻底。”

“你的天赋并不适合成为守眠者，哪怕强行走上这条路，也绝不会取得多大的成就。”

“月之路固然风险更大，但你能拿到的绝对更多。”

“这个充满灾难的时代，和危险的力量相比，没有力量才是最大的危险，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

说完女主教就离开了这里，老守眠者的投影也随之消散，只留下尤尔安站在门口思考女主教的话。

第二天黎明过后不久苏元结束了今天的值班，打算交接完工作后离开这里时，一个老守眠者找到了他，来的不是投影。

“做好准备吧，我会带着你去参加那场成人礼。”

苏元顿住了脚步，之前他就对自己的情况有过猜测，现在老守眠者的行动再一次印证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天赋1，雾中人：你被迷雾选中，可以窥见更深层的命运。

提示：受迷雾影响，雾中人的命运极难窥视。

雾中人能够窥探深层命运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我会的。”苏元回答道。

“不问问为什么吗？”

“和命运有关？”

“你明白就好，这一次有我们保护，你能够获得一段较长时间的安全期。”

“但之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说完老人离开了这里，渐渐消失在灰雾之中。

这段对话看起来云里雾里的，只有苏元和老守眠者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苏元曾对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种种经历进行过总结，一开始他简单地以为这个世界灾祸横生，他只是运气不好而被卷入了一场场灾难之中。

但塔尔因和这次帝都的还未发生的事让苏元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所被卷入的从来都不是简单的灾难，而是命运，只是它们都以灾难的形式表现了出来。

塔尔因那次对应的是猩红主君的苏醒，而这一次尚未发生的命运则是帝国这艘巨轮的转折点。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在吉尔顿碰到伊恩丝，其主体很可能就是精灵的一次巨大变革。

结合第一次迷雾时伯恩施坦家主对自己的态度、猩红之夜疯学者的言语和现在老守眠者的行为，基本上可以得出一些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