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忧知道她未尽话里的含义,无非是想欺辱于牡丹姑娘。
牡丹姑娘道:“奴家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奴家怒斥他,如果再来,马上就叫人来。他听后吓得落荒而逃。再后来,奴家就没有出过船舱。一直到晚上,我们都在紧张地准备表演。没有想到,我们这半年来的练习功亏一篑,还没有表演完,船就沉了。幸亏岸上的人救了我们,要不然全都葬身于河里了。”
苏无忧道:“牡丹姑娘,本官暂时没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下去了!”
牡丹姑娘道:“奴家告辞!”
最后一位是万河。苏无忧此人是一位精明得不行的人。没有想到来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壮汉子,长得忠厚老实。
万河局促不安地站在苏无忧前面,给苏无忧磕头行礼:“小人万河拜见大人!”
苏无忧道:“免礼,请起!”等万河起来,苏无忧才问道,“昨天沉船前,李管事和刘成打了一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嘛?”
万河以为苏无忧会问他沉船的事,结果大人问的是沉船前的事。他想了想道:“回大人的话,李管事和刘船长他们都不是小人该议论的。”
苏无忧道:“他们二人死得不明不白,你既然在他们手下干活,更应该把事情讲清楚。”
万河犹豫片刻道:“李管事和刘船长二人都是李府派来的,为了更好管理花船。但是一山那呢容二虎,自然私底下有些龌龊。这也是避免不了的。昨天二人喝了些酒,就打了起来。小人本来在船上忙活,就听其他人说他们二人打了起来,没有人敢拦。说实话,小人也不敢,毕竟在这里上工挣得多,小人家里很是困难,不能丢了差事。”
苏无忧点头:“那倒是二人得罪谁,以后都不会好受。那为什么你又改变了主意。”
万河搓了搓粗糙的手道:“大人,小人见二人扭打在一起,害怕出事,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如果耽搁了花船游行。我们这些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小人就去拦架,自己挨了好几下,才把他们分开。哎,别提了!”
他说着撩起袖子让他们看,果然有些淤青。
苏无忧问道:“对了,你和孙有财熟吗?”
万河脸上有些厌恶,嫌恶地说道:“小人与他不熟。但是这个人实在不是个东西。他经常偷窥那些姑娘们,有时候还动手动脚,实在是个下流胚子。”
苏无忧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说起孙有财时表情不仅厌恶不已,还有些憎恨。但是这些神色一闪而逝,好像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过。
万河说完就有些后悔,不该多此一举,但是他太厌恶孙有财了。
苏无忧继续问道:“事发时,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都在船上的什么位置?”
万河道:“不清楚,一开始应该是刘船长负责掌舵,小人负责从旁协助,后来孙有财找他,他们就一起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后面船沉了,小人也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