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房门,刚进门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嘴唇发白的男人坐在地上。
地上又是瓷片,又是血迹,似乎要失了求生意志一般,可地上的药瓶又是他求生的证据。
宫玉暖又惊又气,心像被划了几刀,眼泪莫名其妙就流了出来,快速跑到褚良生身边,这才惊觉,她也是个被凌迟的犯人。
宫玉暖不敢碰他,生怕碰到他的伤痕。褚良生似乎没想到她会进来,下意识就想起身,可体力不支又重新滑落到地上,把脸转了过去。
“公主怎么来了?我如今衣冠不整,等我梳洗一番再来见你好吗?”褚良生的声音已经不似往日如清泉般好听,反而嘶哑得可怕,可隐约见能够听出一股庆幸。
宫玉暖看着被他掐得不成样子的脖子,眼泪如断线珍珠,不断滴落,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有别的动作。
“你别说话了,难听死了。”
褚良生见她哭得厉害,手下意识地抬高想要帮她擦干眼泪,可看着自己被划得不能再烂的手又止住了动作。
“我错了,公主,别哭好吗?”
宫玉暖不再与他多纠缠,将他搀扶到床上躺着,宫玉暖心越来越凉,似乎觉得要不是他还在说话,宫玉暖便觉得这不是个活人,身子轻得可怕。
宫玉暖转身就要出门,褚良生却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拉住了她,眼睛死死地盯住她,怕她又潇洒离去。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