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着措辞,对陈涛说道:“回大人的话!学堂的教官、队总们都是这么教育学生的。有些人就是脑子笨,手脚也笨,不抽两鞭子不知道动弹!学了这么久,一床被子还怎么都叠不利索!真不像是亲兵旗出来的人!也就是现在是在宿舍,学生才只抽他两鞭子,小惩大诫。否则的话,一顿军棍绝跑不了他的!”
“你个混账!”陈涛骂道,“你还有理了?你还有理了?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准打人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讲武学堂!就算是七八岁的娃娃,在学堂读不好书还要挨板子呢!更遑论是军人?但是,谁又告诉你,可以打衣服了?知道你身上穿着的这套军衣是什么价钱吗?别说这用的都是保暖的料子,价钱本就不便宜。就算是一文钱,那也是民脂民膏!谁许你这么糟蹋?”
耿荣祥被他骂得无言以对,只能昂首称是。
熊廷弼在后头看着,不禁更为不解。
若是旁的部队,那些老兵油子,别说按着陈涛这么说法,学不会该打就打。等闲要是招惹到不该招惹的刺儿头,一不小心那就会炸营的!可陈涛显然,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这个。
越是看下去,熊廷弼就越是觉得,陈涛练兵果然是值得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