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累了我!我告诉你啊,现如今辽东,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得罪了大帅,也就绝了你在辽东的活路,你知不知道啊?”
孔有德是心寒了,因此,对耿仲明的话极是不以为然,“若实在是不成,不是还有北边呢吗?”
“混账!”耿仲明站起身来,等着孔有德道,“你混说什么?混说什么?我可告诉你!这种事情,别说是说出来,就是想,都不能想,你懂不懂?北面?北面那是什么东西?茹毛饮血,非我族类!占着我大好江山,杀掠我妻儿老小!你可不要忘了,我们当初是为什么才被逼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如今你竟是有这种念头,那岂不是认贼作父?我告诉你,孔有德,你听好了!刚刚的话,我只当做你是疼得狠了,胡言乱语。我跟你是把兄弟,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你记着,若再有下次让我听见,我亲手割了你的舌头,打断你的腿!我让你身在汉营心在曹!到了那会儿,莫说兄弟没得做,这仇,咱们是结定了!”
孔有德自是没有什么真切的想法,也不过就是太过伤心,也是身上的伤疼得紧了,实在是口无遮拦,这才一不留神说错了话。
他叹了口气,眼神麻木的看着远处,一时之间,即便是对着耿仲明,也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