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点儿官瘾不是?”陈涛如是说道,“原本挂名,也就图个痛快,一天课都没有教过人家,凭什么叫个‘恩师’呢?玩笑话!玩笑话!中丞若是也喜欢这个虚名的话,那不必择日,就今日,我让给您不就得了嘛!又不是天大的事情。”
陈涛这幅无赖样子,倒是让纪逢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愣了半晌,才终于重新开口道:“总镇一口一个玩笑,说老夫戏耍你。如老夫所见,却应当是总镇在戏耍老夫才是的!老夫不抢总镇的虚名,只想知道,总镇你对于崇文学堂的学生,到底有没有安排。如若有,老夫再与你商量就是。如若没有,看老夫却有个不情之请!”
陈涛看了他两眼,想了片刻,才终于说道:“好吧,既是已经被中丞看出来,您与我,如今也是一条绳上拴着的两只蚂蚱,蹦不了你,也跑不掉我。我呢,也就不说什么虚言了。是,这批学生,原本我是要用的。但现在,又没有用了。至于缘由,想必中丞应该知晓才对。若是中丞想用,那是他们的造化,若是中丞不用,修得一技之长,他们也该学会自己给自己找门路,讨差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