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沉下了脸色,“谁说爱做官的人,就不爱做事了?”
孙靖宇见他终于绷不住了,只冷笑了一声,并未接他的话茬儿。
陈涛看着他,语气颇为严肃的说道:“旁人我不多说,说了,你也不认。我只提一个人,刘望宗刘老前辈,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我记得,有人给我看过你的资料,刘老前辈是你的启蒙先生,而且是恩师,对你的帮助和影响很大。老前辈如今就是我朝鲜地区所有基础教育学堂的总督学!若是按照你的说法,他老先生年届八旬,本该在家养老,抑或是教教后辈子弟,颐养天年。反而出来做官,做总督学,难道是因为利欲熏心吗?”
“这……”孙靖宇顿时瞠目结舌,无话可说。
他自幼孤苦,很早便没了父母,下面又带着三个弟妹。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羡慕人家读书,却没有钱,也没有时间。借着放牛的机会,偷偷跑去刘望宗老先生的学堂窗户外头听课,老先生看他勤学刻苦,不仅没有责怪他偷听,得知他家中的情况之后,还雇佣了孙靖宇给自己做饭洒扫。名为雇佣仆人,实则是接济他,让他有了读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