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也实在是太过自负了!
他这样的人,大概还就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四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陈涛冷笑一声,把酒泼到了地上。
他说道:“袁大人!袁督师!袁崇焕!你还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啊?嗯?我让着你,你是督师,我要是不让着你,你是个狗屁!我告诉你袁崇焕,这里是山海关,不是广宁城!就算是广宁城,你也给我夹起尾巴,安安静静地当你的官儿!再敢给我胡闹,小心我废了你!”
袁崇焕丝毫没有想到,陈涛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当即,便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陈涛却不耐烦再跟他虚与委蛇了,这便说道:“来人!袁大人累了,请袁大人回去休息!另外,让祖将军过去,陪陪袁大人,说说话也好啊!”
待到袁崇焕被人送下去,谢勇才凑了过来,给陈涛斟了酒,对他说道:“侯爷!您这样玩儿可就过瘾了!您刚刚看到了没?袁崇焕那脸色,青得跟什么似的啊!”
陈涛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一点,他心中情绪有些复杂,点点头,没又再说别的。眼看着陈涛似乎是情绪不太好,因此,便就是乖乖的退了下去,没有再碍他的眼。
…………
另一边,被‘礼送’回去的袁崇焕,心里头憋着一肚子的火儿。
一路上,那些卫兵推推搡搡,简直是拿他当囚犯对待了!
好不容易回到住处,便见到祖大寿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顿时眼睛一瞪,对祖大寿发起了脾气,“你今天这一天到底是去哪里了?怎的不在我身边?你可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群地痞无赖竟是将本官捉起来,还要审讯!荒唐!简直是太荒唐了!陈涛也是个疯子,居然敢对本官如此无礼!”
祖大寿静静地听着他发泄,实际上,他已然是知道了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
他心里头,此时不禁默默地给袁崇焕点了根蜡烛。设若不是他是督师,陈涛到底还算是对他客气一些,就凭他这么上蹿下跳的作,陈涛怕是早就弄死他个跳梁小丑了!
袁崇焕发泄了一通,似是还觉得不够过瘾,当即便对祖大寿说道:“对了,你今天到底是去了哪里?我怎么没见你人呢?”
祖大寿回答道:“末将今天一整天都在侯府,等候侯爷的召见。只是,侯爷日理万机,事务繁忙。今日许是事情多了些,并未来得及见末将。明天一早,末将还是要去候着的!还请您小心一些,千万莫要再做了类似于今天的这种事情。否则的话,怕是谁都难以救得了您了!”
袁崇焕听罢一愣,随即,便是恶狠狠地一皱眉毛,对祖大寿说道:“好啊!连你都叛变到陈涛那边去了!说罢,陈涛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是连本官给你的恩惠都忘记了?”
祖大寿哼笑一声,实在是对袁崇焕这种霸王逻辑有些难以接受。或许,在袁崇焕看来,这世上就没有谁是不欠他的吧?
祖大寿此时已然是摸清楚了陈涛的意思,自然也不怵他,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侯爷是辽东总兵,末将也是辽东军镇之中的一员小将。论理来说,末将的顶头上司就应当是总兵才对!所以,末将听从侯爷的吩咐,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更何况……”他犹豫了一下,终究却还是没有能够忍得住,多说了两句:“更何况,您真的以为,您对我有什么恩惠吗?末将一直以来,受的都是侯爷的恩惠啊!”
“混账!”袁崇焕恼羞成怒,厉声骂道,“你这忘恩负义之徒!难道你每月的军饷,不是本官发给你的吗?你的军衣军械,难道不是本官从中斡旋,才帮你争取到的吗?”
“您还真的好意思提这个?”祖大寿冷笑一声,对袁崇焕的语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他说道,“您知道,辽东的军将,一个月的军饷是多少?我这个级别的参将,一个月能拿到多少的军饷,你连想都不敢想!更何况,还有各种各样的福利待遇,那都是你袁崇焕给不了我的!你这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啊!一边克扣着我的军饷,一边还敢说这种话?再说军衣军械,你知道辽东军全军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饭?拿什么军械作战吗?你耽误我,难道耽误得还不够吗?设若早跟了侯爷,我至于到现在依旧是个苦哈哈吗?简直是笑话!”
袁崇焕被他反驳得一愣一愣的。
一时间,竟是无法开口说什么。
祖大寿说道:“时至今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既然侯爷还肯让您待在辽东,应当是暂时没有动您的意思了。您可千万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