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台上坐着好几人,其中就有赵文泰。另外在靠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眉眼和善的胖胖的中年人,据徐红英介绍,那就是平江知府孙廉。
在孙廉边上还坐着一个面容板正、身穿铠甲的中年男人,正是平江节度使,余成则。
不过,这二人还都不是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正中间坐的那人,高瘦挺拔,面容整肃,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孙廉和余成则分别坐在他两侧。
严良心知此人的官职肯定更高,特意找几位老丈人打听了一下,得知他就是南齐巡抚,葛松龄。
“嚯!省长都来了,排面真是不小!”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惊。
他明白徐红英的担忧,不过这些天下来,他心里倒是淡定了许多,微笑着道:“还是离秋说的有理,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正所谓一山更有一山高,余成则再厉害,总有能治他的人,此刻他心里说不定比我们还慌呢。”
在三家的摊位前溜达一圈,发现有很多人都在看石头。
摊位上的石头可都是三家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每一块都由严良事先过目,并给出定价。
在看石头的众人当中,有一个身躯佝偻的老人,属实让严良多看了两眼。原因无他,那老人是个瞎子。老人相石头全凭手感,另外有一个扶着他的年轻人,会跟他讲述石头的表皮情况。
“只凭手感来相玉,这老头……估计是个高手。”他大致有此判断。
“陈掌柜,你们这些石头好是好,但价格未免太贵了吧?照这价格,谁敢买啊?”一个看石头的玉商对赵记的陈掌柜无奈笑道。
“是啊,怎么今年的价格贵了这么多啊?这么小一块石头卖三块琉璃玉,这要是切垮了,咱们可就倾家荡产了啊。”
“就是,今年这价格定得也死,还价都还不动,今年您这做生意的风格怎么变了啊?”
其他一些商客也接二连三地抱怨。
陈掌柜笑道:“咱们这些石头都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您各位也都看到了。至于说价格定的贵不贵,您得把石头切开才知道。”
赵家摊位上的石头个顶个的好,但凡做玉石生意的无不看得垂涎三尺。严良把每块石头的价格卡得死死的,只要有人有胆子切,基本都有小涨。
但问题就是,石头的价格太高,一大半人都得被价格吓退,根本没几个人敢碰这样的石头。
他们今天来参加这花玉大会,压根不冲卖石头来,而是想去买石头。那一个个外地来的玉商,带着他们压箱底的好货过来,简直就像给严良他们送钱一样。
“行了小子,别在这杵着了,该干正事了。”赵丁王柳四位老岳父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七八个老相师,一个个脸上带着激动的神采,一副跃跃欲试样子。
捡钱的事嘛,谁不来劲?
严良会“云之相”的事,只有商会的核心人员还有几个信得过的老相师知道,对旁人是绝对保密的。闷声发大财多爽,傻子才把这事对外泄露。
青州玉石界风平浪静,一切如常。除了几大家族自己,外人根本不知道,现在再去切石头,风险可比前更高了。而且那种一夜暴富的美事,几率更小了……
大会有一个规则:现场开切的石头,会由官方统计切开的结果,最后统计下来,涨幅最大和涨的倍数最多的两块石头,将成为本届大会的“玉魁”。持有者将会获得官方题字,尽享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