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何尝不清楚,这爷俩分明早就商议好了,今天过来就是走个过场。不过嘛,于情于理都说得通的事,他又何必挑三拣四。
南齐省的样打得好,他同样是功不可没。
几人一直聊到将近午时,葛松龄让葛玉真送客。
许信笑骂:“你个抠抠搜搜的老东西,都到饭点了,你就不能留我们吃顿饭?咱俩共事这么些年,我连一顿饭都没蹭到你的!”
葛松龄笑道:“我一年就那点俸禄,你女婿也说了,我们这些读书人全都没什么用,我一年也攒不了几个子,吃的都是粗茶淡饭,你还是跟你女婿去吃香喝辣吧。”
“你个老东西,真是抠到家了。过两天去喝喜酒,别忘了把份子钱准备好。”
“份子钱嘛,有是有,不多,你也别嫌少。”
“哎!不要份子钱,您要是能赐几个字,那就最好不过了。”严良赶忙插了句嘴,腆着脸笑道,“我们马上要在省城设立会所,您若能帮忙提个匾额,那可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了。”
“这个嘛……”
“老东西,你是状元出身,别说写几个字你写不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份子钱也不要你的了,字我明天叫人来拿。”许信拉着严良就走,一点不给葛状元推辞的机会。
望着几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葛松龄笑意淡然,目光深邃,眼神中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爹,那个严良,你觉得如何?不是个普通商户吧?”葛玉真在一旁笑着问道。
葛松龄笑意渐敛,淡淡点头道:“才华出众,气量不凡,非是池中物啊。”
“爹也看好他?”葛玉真笑意更浓。
葛松龄淡淡道:“看不看好,他跟我们都不是一路人,无须有过多牵扯,也不必多问。”
听了这话,葛玉真脸上的笑意立时又变淡了些……
……
之后几天,严良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安心筹备婚典,顺便给兰月晴播播种,给妙妙她们打打针。
这场婚典来的不乏军中将领,官宦氏族,场面非同小可,自是要精心筹备,既不能丢了南兴商会的面子,更不能丢了老丈人的面子。
明面上说起来,许漾嫁过来可是做小妾的,必须得用一场异常盛大的婚礼,让世人知道严家的小妾为什么会叫姨太太!
转眼就到了婚典当日,豪华的八抬大轿,三百人的迎亲队伍,一路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将许漾从许府接到严府。单就这娶亲的排场,绝对是盛况空前,赚足彩头。
全城百姓无不议论纷纷,这特么是娶小妾?逗我呢??
婚宴的宾客阵容也是异常强大,省城的大小官吏,上到巡抚,下到巡城小吏,全都到场。总司令的女儿出嫁,谁敢不给面子?
这下可给严良忙得够呛,连带着各位少奶奶姨太太也忙得不可开交。
一路闹哄哄地举行完婚礼仪式,将新娘送入洞房,新郎官挨桌敬酒,敬到慕容庆那一桌,见到江锦瑜面色不虞地坐在那里,喝得七荤八素的新郎官脑子才稍稍清醒了一点。
“哎哟,锦瑜,今天忙昏头了,都没顾得上招呼你。”严良赶忙凑上前去,小声说道,“上次那事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哼,你有什么错,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而已。”江锦瑜一副气还没消的样子。
“没有没有,不是一厢情愿。今天来不及多说,等我忙过这阵就去找你。”
还有一大堆人等着敬酒,严良实在忙不过来,匆忙说了两句,就要去往别桌。走之前,一只贼手有意无意地从她臀尖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