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什么税费减免啊,土地赠予啊,独家经营啊,以及官方的一些保护性措施啥的,我们做生意的都讲究个互利互惠,相信何大人定也不会让我亏本,是吧?”
“呃……那是那是,严会长言之有理。您不辞辛苦来帮我们修路搭桥,怎么也不能让您白忙一场,互利互惠,理应互利互惠啊。”
这种事情过去从未有过,刚好前两天上头刚刚颁布新政,提到了这些,要不然何远可不敢答应。
再一想,这严会长踩着新政颁布的点过来,定是早就听到了风声,果然是上下通达,了不得啊。今后他在这里大兴产业,定要好好巴结巴结他才是,搞不好哪天他就成了巡抚大人的乘龙快婿。
若能乘上他这股东风,未来可期呀,嘿嘿……
当晚,何远恨不得砸锅卖铁,整出一桌酒席,热情招待严良等人。
席间几人相谈甚欢,一起探讨当下,展望未来,将基础建设以及工坊建造的事又详细聊了聊。
当然,由于涉及的环节比较多,具体的实施方案,以及官府那边到底能给出怎样的优惠政策,肯定需要经过详细的测算与探讨。
不仅是官府要商议,严良也得派大批专业人员过来进行现场评估。
修堤筑圩、铺路搭桥、兴建码头这些的,到底要花多少钱,阳山的圈地到底怎么圈,圈在哪,圈多大,圈了以后每块地方到底种什么,周边的城镇的蔬果市场有多大,这些都需要经过仔细测算。
所以严良这趟来只是把初步的意向和方向定下,具体何时能付诸实施,就得看双方各自的推动力度了。
散席之后,何远直将几人送到住处,这才离去。
看着葛玉真独自回房,严良心里一阵瘙痒,直想着找点话茬过去搭讪。
“难得今日进展神速,得趁热打铁才是。”这般想着,站在那里迟迟不肯回房。
“相公,走啦,今晚先去我房里。”丁灵拉着他就要走。
“呃……灵灵,你先去打洗澡水,我一会就来。”他站在那眼珠一阵乱转,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兴奋笑道,“咱们随身带着的药箱里有跌打药吧,我拿点给玉真送过去。”
说罢就跑到叶离秋房里翻找药箱,不一会拿着瓶跌打药出门,直奔葛玉真房间去了。
“哼,贱男人,死性不改!”三人看得一脸鄙夷。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葛玉真芳心微颤。她当然知道谁会在这会来敲门,几经犹豫,还是轻咬唇瓣,过去将门打开。
“那个,玉真,你白天不是扭到脚了么,我给你送点跌打药过来。”严良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但嘴角的笑容,在葛玉真看来,怎么都觉得有几分猥琐。
她稍稍侧身,让出房间里的视野,在房里的桌子上,正摆着一个药瓶,瓶身的纸片上,无比清晰地写着“跌打”两个字。
“哦,你自己带了呀,那这个……我……我就先走啦。”他悻悻一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借口被扼杀得死死的。饶是他脸皮再厚,一时间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能赖在这。
“哎,那个……你……进来坐会吧。”
葛玉真怎不知他心思,看他不怀好意地来,有点怕,看他灰头土脸地走,又有点心疼,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
“哈,好呀好呀!”他脸上立马变得春光灿烂,腆着脸上前扶住葛玉真,一起缓缓走到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