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当然,断绝关系的那位除外……
最后,一顿饭吃得勉强还算尽兴。散席之时,在出包厢之前,程文亮将严良叫住。
“严会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程老爷请。”
严良只当他又想替女儿拉皮条,心里隐有一丝不耐。随他来到包厢外一处僻静的角落里,结果却并非他想的那样。
程文亮神色郑重,小声道:“我知道严会长做事谨慎,考虑周全,但今日所说之事,还是请严会长一定放在心上。至于何去何从,严会长大可与你的两位岳父大人商议商议,然后在做决定。”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莹润光洁的玉牌,无雕无刻,质地上乘,递到了严良手中,接着道,“这玉牌莫要轻易示于人前,只给你的两位岳父看一看就好。待下次来到江宁,再将它交还给我就好。”
“这个……好,在下谨记,待去到江宁之时,一定登门拜访。”严良不敢轻视,赶忙将玉牌收好,随后跟众人告别,回府而去。
到家以后,他把那玉牌拿给葛玉真看,葛玉真也不认识。他知道这玉牌一定有着非凡的来历,不弄明白心里实在不踏实,于是坐上马车,连夜去了葛府。
见了老爷子,把玉牌拿给他一看,再把事情一说,老爷子的脸色当即就变得十分凝重。
“爹,这到底是什么呀?”葛玉真小声问道。
葛松龄长吸一口气,沉声道:“这是明皇玉饰,乃皇家之物。”
“啊?皇家之物?”严良听得一惊,想了想道,“会不会就是出自那位六王爷府里?”
葛松龄摇头道:“明皇玉饰只有皇上的直系血亲能够佩戴,能拿出这东西的,不是皇子就是公主。”
“啥?您的意思是,那江宁商会的背后,有皇亲在支持?”严良吃惊不小,一下子接触到这种阶层,让他属实有点难以适应。
“不会错的,这明皇玉饰是由宫里的御用工匠精心打磨,赐予皇族子弟做信物之用,每一块都登记在册,有据可查,绝无仿造可能。那个程文亮的背后,一定站着一位皇亲!”葛松龄的神情颇为凝重。
严良皱眉道:“皇族子弟为何会插手民间的生意?他们难道还缺钱花?”
“没这么简单,皇族子弟也需要财力支持,来笼络人心,发展势力。这其中又涉及到皇族内部的争斗,需要慎之又慎呐。”
“内部争斗?争皇位啊?那事情可就复杂了哇,搞不好要惹上大麻烦的。”严良神情一凛,想了想道,“您能看出这玉牌是哪位皇子公主的么?”
葛松龄摇了摇头,“这个你得去问许信,他应该认识。不过,若我所料不差,这应该是二皇子的信物。”
“二皇子?他实力咋样?有可能争得皇位么?”
“皇上共有九位皇子,大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其生母孝文皇后早逝,皇上后来又立二皇子的母亲为后。二皇子文武双全,贤名远播,又同是嫡出,多年来朝中一直有劝皇上废长立贤的声音。
皇上对他也颇为器重,加上有皇后在背后帮着使劲,他的确有机会争夺大位。当年皇后就曾找人拉拢过我,我离开京师,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皇子的夺权之争,必是血雨腥风,若是掺和其中,弄不好就是灭顶之灾啊。”
严良听得也是一阵头大,皱眉道:“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本来只要针对六爷党就行,现在又有个皇子掺和进来,事情可就复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