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估计就是给了明话也没用,小杰不是把明话带给他了,他不还是来了,还叫爹喊娘叫那么热乎。”
“唉,是啊,这小子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
二人皆是满心无奈,顾不上多说,欧阳铮举杯相敬,酒宴开始。
“咦?今日这酒不同往日啊,好酒!当真是好酒!”
“欧阳庄主,你有这好酒怎不早点拿出来,小气了啊!”
“是啊,庄主怎么今日才舍得将这好酒拿出来,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杯酒下肚,众人开始说笑打趣。乔晓峰几人跟严良暗暗交换着眼色,在一旁帮着煽风点火。
“非是我小气,这酒是今日刚刚送到庄里,我也是第一次尝。”欧阳铮笑着应道。
出云道长惊奇道:“哎呦,这是谁送的呀?这么好的酒,定不便宜,心意十足啊,想必是庄主的亲近之人吧?”
乔晓峰笑道:“我走遍南方诸省也没喝过这么好的酒,难道是令公子带回庄里的?”
“呃……这酒是……是那个……”欧阳铮指着严良,舌头跟打了结似的,全然不知该怎么称呼他,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严良赶紧解围笑道:“这酒是我从南齐带过来的,诸位就不要多问了,敞开了喝就是。”
“哦,原来如此。”众人露出个心照不宣的暧昧表情,也不再继续追问,开始放开了吃喝。吃到一半,开始聊起了正事。
“官府号令已下,想必很快就要动手了。这次是总督大人下令,必定攻势空前,咱们大伙合力助阵,定能一举灭了那帮凉山贼寇!”
“是啊,那伙贼寇搅得江南三省不得安生,此次若能将其一举荡平,也算是大功一件,咱们少不得受官府嘉奖。”
“哎!话别说这么早,官府只说剿匪,可没说就一定就是剿凉山。三省那么多匪窝,剿哪都有可能。”严良急忙插嘴说道。
“不可能啊,我们听到的消息都是剿凉山,也只有凉山值得官府如此兴师动众。”
“是啊,凉山是最大的匪窝,不先灭他还能灭谁?”
严良赶忙又道:“非也非也,各位好好想想,如果官府真的打算灭凉山,会提前泄露消息么?那不是让凉山之人早做防备?正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依我看,各位还是别过早下定论。”
“我怎么不信呢,兄弟,你这是哪听来的消息,可靠么?”众人皆是面露疑色。
“各位先别管可不可靠,现在官府还未明确下令,我建议各位就不要乱猜,也不要多想,等官府的明令下达,各位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冲出云、乔晓峰几人使眼色,那几人一心想跟着他混,自然是积极配合,连忙开口附和。
“是啊,咱们别乱猜了,万一猜错了不是白白浪费感情,还是定定心心地等官府的消息就是。”
“反正官府让咱们剿谁咱们就剿谁,剿谁不是剿啊。”
这时,欧阳铮也已觉察到风向有变,他对严良的身份再清楚不过,自然知道他的话份量有多重。于是笑着道:“想必官府很快就会有明令下达,这些时日咱们安心喝酒,安心等待就是。”
“好,我们都听庄主的。”众人纷纷附和,再不提这茬,开始尽情吃喝说笑。
散席之后,欧阳铮夫妇前去送客,严良跟欧阳修等人坐在厅里等待。没过多久,欧阳铮夫妇再次返回,坐回座位,神色变得很是郑重。
“修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围剿凉山之事为何生出变数?”欧阳铮蹙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