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低调的啊。”心里暗道一句,随即让齐伯上前敲门。
很快,两人宽的木门被轻轻拉开,开门的是个鹤发苍苍的老妪,齐伯禀明来意之后,老妪当即入院禀报。
没过一会,一身素衫长裙的程盼儿施施然来到门口,跟严良见礼,“严会长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严良连连摆手,“岂敢岂敢,小姐言重了,是在下冒昧来访,还望小姐勿怪。”
程盼儿微微一笑,抬手作礼,“严会长请。”
严良几人随即跟她进院,来到前厅奉茶。宅院地方不大,里面的房屋装饰古朴雅致,看着就是普通的小资人家,全然无法跟什么权贵公卿联系起来。
宅子里也没什么丫鬟佣人,茶还是程盼儿亲自给严良沏上的。
“程小姐,在下此来是专程拜访程老爷,不知……”严良微笑问道。
“父亲前几日有事回了京城,过几日才能回来。”程盼儿在严良对面坐下,淡淡笑道,“父亲临走前有过交待,若是严会长到访,让我好生招待。严会长后面若有什么行程,我也可以做个向导。”
“哎哟,那属实不巧。”严良想了想,赶忙从怀中取出那块明皇玉饰,双手捧着递到程盼儿面前,显得有些战战兢兢道,“这等天家宝物放在身上,叫我夜夜难以安睡。今日特来奉还,还请小姐转交程老爷。”
程盼儿接过玉饰,小心收好,随后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严良说些客套话,一边喝着茶,气氛很是沉闷。
此刻又不是饭点,府里也没什么赏景消遣的地方,枯坐无趣,程盼儿提议带严良去城中的景点游玩,严良借口婉拒。
他对这姑娘的态度是敬而远之,自也看得出来,姑娘也是身受父命,无奈为之,又何必两相没趣。坐了没一会,就起身告辞。
“严会长后续有什么安排?可需要小女子作陪引路?”程盼儿几乎是程序化地问道,面带微笑,语气淡漠。分明知道严良的答案,却还是得多问一句。
“多谢小姐美意,我行程不定,自行安排就好,怎敢劳烦小姐大驾。”
“如此,就祝严会长一路顺风。”
告别了程盼儿,严良几人打道回府。晚上,一家人去往城中最大的酒楼宁安酒楼吃饭。
毕竟是省城最大的酒楼,生意还是不错的,严良等人到的时候,楼上的包厢已经订满了,于是众人就在楼下大堂里找个了大桌坐下。
他们这一群人当中,莺莺燕燕,个个姿色不俗,刚一进门就引来无数目光。坐下以后,更是有不少人偷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严良他们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也不在意,自顾点了菜,一边吃喝说笑,一边聊着江宁这边的生意。
如今南兴商会在江宁尚无实体,全是做的批发贸易,贸易对象多是当地的一些富商大户。上次蒋云中在兰月酒楼组局吃饭,到场的那些个江宁商会的成员,基本都跟南兴商会有些生意往来。
如今商会的酒水、成衣、丝绸、茶叶等商品在江宁很是畅销,原本按照严良的计划,下一步肯定就是在当地建工坊,办教坊,开商铺,搞实体,但现在情况有变。
当地的生意都被一些富商大户把持,而这些人背后竟站着一位实力派的皇子,这叫他不得不心生忌惮。如果全面进军江宁,势必跟当地的富商产生业务冲突,那样一来,搞不好会惹来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