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一声清亮的啼哭在阁楼上响起。等在楼下的严良几人听到母子平安的消息,无不是手舞足蹈,喜极而泣。
将将过了一个时辰,严良正在香芸房里一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时,徐红英那边也传来动静。
战场立时转移,这次也比较顺利,一个时辰不到,徐红英也平安诞下一子。
说来也巧,两个孩子个头体重都差不多,而且长得都像极了严良,简直就像双胞胎一样,这可把全家人乐得够呛。
“发喜蛋!发喜蛋!全城都发!家家户户都要发!商会里人人有红包,一个都不能少!哈哈哈!”
严良高兴得上蹿下跳,一会吩咐你一会吩咐他,然后就在阁楼上两头蹿,一会抱抱老大,一会抱抱老二。
“良哥哥,别在那傻笑了,孩子名字想好了没?”妙妙娇声笑问。
“想好了!早就想好了!既是儿子,老大就叫严骐,老二叫严骥。”
得知喜讯,大半个青州城的人都赶来严府贺喜,上到刺史赵文泰,下到街边的贩夫走卒,严府中热闹得不行。
严家的一群亲家更是不用说,一大群丈人丈母娘大舅子小舅子叫严良忙得是头晕眼花。
入夜,府中终于安静了下来。后院的阁楼上,柳家大夫人,也就是香芸的娘,还有香芸的几个妹妹,聚在她房里,陪她聊天说笑,嘘寒问暖。
严良则待在徐红英房里,侧身靠在床头,满目柔光地看着身旁静静哺乳的母子二人。
“姐姐,苦了你了……”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忍不住轻唤一句。
徐红英无声一笑,微微摇头,眼眸中闪动着晶莹之色。
严良看得心头一紧,躺下来定定地看着她,见她眼中的泪水越聚越多,最终化作一股清流淌下,隐隐约约,明白了她此刻心中所想。
养子方知父母恩……
恰好此时,柳夫人她们一群人探望完香芸,正要离去。路过房门外,一阵欢快的说笑声隐隐传入房中。
徐红英听得心有感触,眼泪更是簌簌不止。严良看得心疼不已,替她抹了抹眼泪,在她额前深深一吻,柔声道:“姐姐,好生休养,明日我去一趟平江府,事情都交给我吧。”
“嗯,相公……”徐红英泪眼含笑,柔情四溢,张开手臂跟他紧紧拥在一起……
次日一早,严良叫上叶离秋欧阳倩,带着二牛等一众护卫坐车前往平江府。
“二牛,我那赌鬼小舅子现在怎样了?家产都败光了没?”路上,严良掀开车帘,对骑马走在一旁的二牛随口问道。
“正如少爷所想,上个月就败光了,现在跟二老一起借宿城隍庙,吃了上顿没下顿,估摸着饿了得有好几天了。”二牛笑着应道。
“现在还赌么?”
“赌个啥呀,除了一身破旧衣衫还有一屁股欠债,他已经一无所有,那些赌桌上的搭子也没人搭理他了。”
“二老情况如何?”
“哎哟,可惨了,老爷子整日捶胸顿足,老夫人整日以泪洗面,二人就快上街乞讨了。”
“你们没出手帮帮他们?”
“您不是交待了让我们别管么,嘿嘿,我们自然得留足机会,让他们好生反省。”
“你觉得他们反省到位了么?”
“二老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不过那徐少爷嘛,估计还差点,他前阵子还想着找人借钱翻本呢。”
“哼,狗改不了吃屎。平日跟他赌钱的那帮人,底细都摸清没有?”
“摸清了,就是城里的一帮小混混,还有几个小老板,跟咱们商会多有往来。您若想收拾他们,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