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他在省城能做的第三件事,就是办一些实业,从而来带动一些行业,创造一些就业。
办什么实业好呢?
过去因为海盗猖獗,百姓们不敢在沿海一带活动,更不敢下海捕鱼。现在严良已经有把握解决海盗问题,那沿海一带应该就算是解禁了,渔业活动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展起来了?
黎洪说过,曾经的闽南沿海一带,老百姓都是靠海吃海,渔业活动非常兴盛,只要能解开海禁,百姓们的日子就会好很多。
可渔业活动已经荒废了好多年,网也丢了,船也没了,拿什么下海?所以由此可以联想到的两项商机就是,渔具和船舶。
严良打算在省城开设渔具工坊和造船工坊,批量制造渔网、鱼钩、蟹笼、捞网等常用渔具,以及各类大小船只。
另外他打算自己成立渔行,自己组织人手,带头下海捕鱼。毕竟商会的船只抗风险能力强,海盗们见了七彩兰的标志,总会多些忌惮。
如果海盗问题解决得顺利,后面肯定能迅速带动百姓们重新下海。
以严良现在的资源,干这几个行当,那是信手拈来。黎洪让水务衙门的人帮着招揽一批技法娴熟的老渔民,另外再招揽一批造船工人,严良再从平江府的船舫调几个老师傅过来,人手就算齐了。
建工坊的地方压根不用严良操心,当地的府尹大人给安排得妥妥帖帖,直接叫人过去开工就行。
所有事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当中,黎洪本来就经商多年,产业众多,这些产业包括下面的人手今后全归南兴商会,由商会统一打理。所以一上来,严良手下的人手就很宽裕,压根都不用从江南调多少人过来。
十天后,风和日丽,严良带着一众妻妾在城外山脚下纳凉野餐,说笑逗乐,好不欢快。
一个四十岁左右,模样干练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他叫黎驹,是黎洪给严良配备的贴身助手。
“少爷,马鲛国鲛家来人求见。”
“哟,终于来了。”严良听得一笑,“叫他们过来吧。”
很快,黎驹带着一个矮冬瓜一样的男人走了过来。
“见过大掌柜。”那人拱手一拜,恭敬说道,“我叫鲛尾生,来自马鲛国,听闻大掌柜在收购鲛珠,特来与大掌柜商谈此事。”
严良淡淡笑道:“没错,我是在收鲛珠,你们也有?”
“当然,出产鲛珠的那片岛礁,本就是我马鲛国领地,琉珠国之人,不过是一群小偷罢了。”
哟,原来是因为领土争端啊。严良听得暗笑,大致明白了为啥两国关系不好,随口道:“我可不管你们两国之间的事,我是生意人,谁把鲛珠拿来,我就跟谁交易。”
“是,大掌柜说的在理,我们两国之间的事,我们会自行处理。”鲛尾生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紧接着又神色一缓,从怀中取出一颗鲛珠,递给严良道:“请大掌柜过目,我们的鲛珠成色一流,绝不比琉珠国那些人的差。”
严良接过一看,点头笑道:“不错,你们这珠子的成色,比上次海牛家的还要好上一些。”
鲛尾生听得一喜,赶忙道:“我们知道大掌柜的规矩,四天之后就是五月十五,我们已备好十五颗鲛珠,届时可与您交易。”
“哟,打听的挺清楚嘛。”
严良微微一笑,心想,琉珠国之人定不会主动将鲛珠交易之事告诉马鲛国人,鲛尾生这帮人把情况摸得这么清楚,多半是已经跟海牛明他们干过仗,抓了俘虏逼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