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都叫他看光了,这等无礼之人就该让常伯将他轰出去!不经通报就往书房里闯,他以为他是谁!”
兰月晴越说越气,声音越说越大,叫门外的梁羽清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那叫一个尴尬,红着脸不知所措,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叶离秋她们听到动静,此刻也来到书房外,见梁羽清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书房门口,听着书房里骂骂咧咧的声音,顿时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一时间纷纷捂嘴偷笑,挤在一旁看戏。
没一会,书房的大门咯吱一声打开,兰月晴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俏脸泛红,两眼喷火,恶狠狠地瞪着梁羽清。
“这个……都是在下不好,望嫂夫人见谅。”梁羽清低头拱手,全然不敢正视她那恼火的目光。
“行事无度,举止不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浪荡之徒!”兰月晴重重哼了一声,愤然拂袖而去。
这下可好,过去建立的形象彻底崩塌,原本还想借嫂夫人这层关系跟兰月晴亲近亲近,这么一搞,今后兰月晴怕是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梁羽清满心无奈加懊恼,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止不住地叹气。
想来想去,最后只得归咎于严良,恨恨地进了门,一边朝严良走去,一边忿然指着他。
不等她开骂,严良抢先开口道:“我在自家书房里跟我的妻妾欢好,这事天经地义,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个理,您别把气撒我头上。”
“书房乃办公之所,文雅之地,岂是让你行苟合之事,分明你才是举止不端!你这好色无耻之徒!”
“哎哟,您不问情由,胡乱指责一通,刚刚这事您从哪看出来就是我主动,而不是晴姐姐主动的?我们夫妻恩爱也有错么?
我早先都跟您说过,我跟我的妻妾在一起时,经常会有亲密之举,您刚才但凡让常伯通报一声,也不至于是这么个尴尬局面。”
梁羽清自知无礼在先,怎么说都占不到理,最后只得怒甩衣袖,站在那里生起了闷气。
你说这事怎么就这么寸?正好就撞见他们在办事?偏偏还正好就是跟兰月晴办事?这会若是换做叶离秋她们,她压根就不会在意。
其实这事倒也不是非常偶然,严良和兰月晴一心想再要个孩子,平日里办事办得可勤快了,一天到晚只要找到点空闲,就要见缝插针,播种施肥。
尤其像是书房这种作案高发地,梁羽清若是闷头乱闯,撞破二人奸情那是高概率事件。
“呃……这个,师姐,华阴之行结果如何?”严良小声笑问,缓解了一下尴尬。
提及正事,梁羽清连忙收敛心神,先是瞪了他一眼,随后正色说道:“地方我已经找好了,就在距离两省交界五十里外的胖头山,那里群山围绕,中间有一处峡谷,只有一条小道连通外界,很适合设伏围堵。
另外,在胖头山附近有一条河道,行船稀少,但水面够宽,可以从安庆境内的胥河一路坐船,直达山脚。”
“不错不错,对了,那峡谷大不大?里面地貌如何?”
“够大的,容纳个二三十万人轻轻松松,里面丛林遍布,植被繁茂,你若能将匪徒引入那峡谷之中,把道口一堵,再从山上施以火攻,定能将其一举歼灭!”
梁羽清一听他对地形的要求,就猜到他后续的攻略。
“哈,不愧是老太太的徒弟,一点就透。”严良点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