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贵客,您这是……”坊主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要买你的乐坊,开个价,大胆地开,我连你这个人一块买。”
“公子当真要要买我这乐坊?”坊主皱着眉,神情凝重。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还是觉得我买不起?”
“这……公子突然开这个口,属实叫奴家毫无准备,可否容奴家稍微算一算?”
“你这里一年盈利有多少?”
坊主看得出他也是生意人,而且瞅架势还是个大生意人,不敢胡乱虚报,想了想道:“一年盈利三四块高冰定是有的。”
严良微微一笑,心道这人还挺实在,径直道:“我出四块琉璃玉,如何?”
“哟!公子,您这……您这叫奴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呀!”坊主咧嘴直笑,显然价格报到了她心坎上。
“算上坊主你这个人,我再加一块,五块琉璃玉!”严良痛快取出玉石,指着兰月晴道,“这位是我夫人,兰掌柜,今后你好生协助她,定不会亏待于你,如何?”
“好!公子如此爽快,奴家今后愿效犬马之劳!”
坊主能经营着京城最大的清倌乐坊,自是个人精,岂能看不出碰上超级土豪了,跟着他混前途大大的有,当即去楼上写了字据,交割房屋地契,完成了交易。
“红娘,我写几个字,你吩咐人去立即刻成牌匾,明日我就要重新挂牌。另外,我这有个图样,也一块刻在牌匾上。”
“大掌柜放心,我即刻差人去办。”
几番交谈下来,坊主红娘已然知道严良的身份,恰好,她是听过南兴商会的,惊得小心肝噗通直跳,当即下定决心,要在他手下打工到死,办事怎能不上心。
严良写好“天香乐坊”四个字,又将七彩兰的图样给了红娘,随后便带着欧阳倩先行离去,留兰月晴跟叶离秋在乐坊忙活。
出门以后,严良直奔户部衙门。到了门口,找衙差禀报一声,很快,户部尚书钱海潮满脸笑意地亲自迎了出来。
“哟!钱大人,久违了。”严良笑着拱手。
“哈哈,当真是喜出望外呀,严会长,哦不,如今该叫严大人了。”钱海潮热情地拉着他,直朝前厅而去,边走边道,“今日早朝,我听皇上说你要到我这来报到,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皇上当真有用人之明啊。”
“钱大人过奖了,我一个身无功名之人,突然受了这等封赐,惶恐得很呐。”
“你可莫要谦虚,这户部侍郎的位子叫你来坐,那是名至实归。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宣布这消息之后,无一人提出异议,说明是众望所归啊。”
“哦?无一人反对?”严良听得一笑,心道,那二皇子哑巴了么?居然不开腔?
“那是,不仅无人反对,太子甚至带头称赞皇上英明。”
严良听得一笑,二人来到前厅,钱海潮早已将官府印绶准备妥当,正式交与严良。
“严大人,今日起,你我便是同署同僚,望你我通力协作,把咱们这户部的差事办好。”
“哎哟,钱大人您太抬举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官称只是临时的。等边境通商之事办妥,我定是要辞官归去的。
您说我现在这样,既是官又是商,叫个什么事?到时向南兴商会征税,您说我是多征点好,还是少征点好?”
“哈哈,你想征多少就征多少。”钱海潮面露一丝感慨之色,笑叹道,“为官者也好,行商者也好,若能做到问心无愧,便是十分难得。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国库刚宽裕两天,很快又要见底了,咱们户部的差事不好办呐。严大人于此时到来,无异于雪中送炭,本官今后,要多多仰仗严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