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不懂,那是因为她看上我了。”严良得意一笑。
景胜听得一乐,倒真不觉得他瞎说,凑近了小声笑道:“兄弟,不是我说,你跟公主若真能在一块,那可真是一文一武,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嗯?你也这么觉得?”严良眼睛一亮。
景胜扫了一旁的欧阳倩一眼,嘿嘿笑道:“不过嘛,你都已经有十几位妻妾了,那你跟公主肯定没戏,从来没听说哪个驸马爷能娶别的妻妾的。”
“这是什么鸟规矩,驸马也是人,怎么就不能另娶了?”
“公主身份何其尊贵,哪能受得了跟别的女人平起平坐。诺,你忘了那位驸马张昭了?他跟原配偷偷生了个孩子,被西平公主知道了,差点没把他休了。甚至听说,那位原配还被公主派人偷偷弄死了。”
“靠,这驸马当得也太憋屈了!等老子将来当了你家公主的驸马,看我不叫她天天跪着唱征服!”
“嘿嘿,那你也得先当到驸马才行。就你现在这条件,铁定不符合要求啊。”景胜朝欧阳倩努了努嘴。
严良听得哈哈一笑,“无妨,这个好办得很。”
“怎么办?”景胜和欧阳倩皆好奇望来。
严良也朝欧阳倩努了努嘴,“我把现在这十几个妻妾全休了就行。”
“哈哈哈!”
“你要死啦!”欧阳倩踹了他一脚,娇嗔不已……
傍晚时分,一行人来到天狼山脚下,抬眼望去,山巅高耸入云,白雾缭绕,青松绿柏森然如墨。
严良这等生长在江南水乡之人,平日见惯了小桥流水的秀气雅致,面对如此壮阔瑰奇之景,忍不住惊叹连连,只觉心境都变得开阔了许多。
“不到边关,不知天狼雄壮,不出塞外,不知草原万里,人生在世,是得来这边塞走上一遭。”严良悠然骑马,仰面笑道。
随后收回目光,再朝前方一看,一片占地辽阔的营地跃然眼前。无数的帐篷接连起伏,成排的士兵巡逻放哨,袅袅的炊烟正从营地中四处升起。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奉天策上将之命,护送钦差到此,速去通知夏侯将军!”
“是!”
来到营门前,景胜亮出公主手令,守营将士怎敢怠慢,紧忙跑去中军大帐禀报了。
很快,夏侯烈一身铠甲,步履如风,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走来,脸上满是和煦的笑意。
“哈哈哈!果真是你小子!前日收到朝廷公文,说派你小子既来做钦差,又来做参军,老夫还有些不敢信,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哈哈!夏侯将军,一别两年,将军英姿勃发,风采更胜当年呐!”
这二人说起来虽只见过聊聊数面,却是结缘颇深。
一场奇葩的武举考试,在第一场考武技的时候,夏侯烈就深深记住了这个奸诈狡猾的商人小子。
他利用考试规则的漏洞,买通大半考生,帮他蒙混过关。后来甚至把内裤糊在许漾脸上,让整场马术考试沦为笑谈。
他自己不知道的是,当时夏侯烈和许信是认真商讨过的,要不要当场取消他的考试资格。因为如果让这么一个人考中武举,绝对要贻笑大方,损了朝廷脸面。
许信当时火得一批,看着女儿又被人揍,又被内裤糊脸,直恨不得冲下场把严良弄死才好。他是支持取消严良考试资格的,但夏侯烈一番话,让严良留了下来。
“这小子狡猾异常,考武技,却赢在了脑子。后面两场考的正是脑子,说不定他也能有惊人之举呢。再看看,若是后面两场的成绩平平无奇,再取消他资格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