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分出五万兵马,迂回包抄,截断叛军退回潼关的退路,其余人马则在邙山一带陪晋王玩捉迷藏。晋王败相已露,难成气候,覆灭只是迟早之事。”
严良听得大为安心,笑道:“只要不让叛军在安庆一带集结,他们便绝难成事。如此看来,平叛之战胜局已定,就看什么时候将叛军彻底剿灭了。”
夏侯烈点头道:“六王爷的十万兵马并无太大损耗,只怕还会垂死挣扎一番。晋王那边锐气已失,军心已散,再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了。”
“对了,草原那边近来动向如何?突厥的兵马还在向曲阳城靠近么?”严良又问,脸上带着一抹凝重之色。
夏侯烈点头道:“他们的十万人马已在曲阳城西北百里之外集结,看样子,的确是不怀好意啊。
这帮突厥鞑子过去也曾是草原霸主,心气高得很,最早的时候还曾占据过我国延边两省之地,后被世祖皇帝赶跑。他们可是一心盼着再次攻入中原,抢占咱们的大好河山呐。”
严良冷声道:“那两头狗熊一看就没有和谈诚意,他们一心想怂恿女真,一起进攻中原。我看呐,去年的瘟疫,搞不好就是这帮狗东西故意散播的!”
夏侯烈沉声道:“说不好,我已下令全军加强警戒,巩固防御,准备随时应战!”
“女真那边可有异动?”严良又问。
“女真倒是一切如常,兵马全无调动迹象。这阵子两地商贸往来愈发频繁,看样子他们是真心讲和。”
夏侯烈微微一笑,拍拍他肩膀道,“还是你小子有本事,把琼林公主和北凉王哄得服服帖帖。”说着又是一声感叹,“若真能跟女真化干戈为玉帛,实乃两境百姓之福啊。”
“哈,我这可是为国为民牺牲色相,回头两境和平了,您可记我一功。”严良挑眉一笑,不过紧接着又是神色一整,望着帐中的沙盘道,
“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应对突厥狗熊吧,他们十万人压过来,应付起来可不容易。若是叫他们破了关,延边各省定要遭大殃。”
“是啊,他们独自来攻,定不是为了攻城掠地,就是为了劫掠各省,杀人放火!等到公主率军回援,只怕他们已经退回草原,跑得没影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冲破山南关口!两地商贸刚刚兴起,若是被他们这么一搅,前面的努力全白费。他们挑在这个档口生事,只怕也是为了阻碍女真跟中原讲和!”
严良转身望向帐中的沙盘,望着那八十里曲曲折折的山道,一时间陷入沉思。
夏侯烈深知这小子的神奇之处,笑意微露地望着他,静静等待着。
“老将军。”思虑良久之后,严良突然开口,“我记得这八十里山道上,有几处拐角,很是狭窄,只有三丈宽左右,是在哪几段?”
“就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夏侯烈对山道地形了然于胸,在沙盘一连指了七八处,“这些地方都是比较狭窄的拐口,若想拦路阻截,最适合不过。”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的想法,但夏侯烈大致能猜到他问这些窄口的目的。
“行!那就让他们来吧,弄不死他丫的!”严良嘴角泛起一抹狞笑……
……
五日之后,清晨。
突厥营地距离曲阳城又逼近了五十余里,剩下的四十多里地,半日可至。
大帐中,勃尔兄弟正一边吃着羊肉,一边喝着马奶酒,两个人已快干完一整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