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人如此得皇上宠信,更加有韩侂胄的势力。若是被他查出一些东西,恐难善罢甘休啊!”
“这正是我担心的,”陈源考虑了一夜,连头发也白了不少,将他考虑一夜的结果说出:
“昨天我们接到一住匿名信,说韩?和许盛在查我,他们很有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已知此事。昨天我想了一个晚上,他们这次是来泉州办案,又是乘船,来得很快,应该不会听到什么风声。韩?查我,可能受许盛的唆使。许盛是大理寺卿沈继祖的师爷,又是泉州人,沈继祖可能让他来帮韩?办事。”
冯从云也认识许盛,一脸不解:
“大人,我们和沈继祖、许盛无仇无怨,他们为何要针对大人?”
陈源哪知道他犯了什么灾星?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杀气,将茶杯狠狠砸在地上。漂亮的青瓷杯,换来一阵轻脆的响声:
“仇?我和他们哪有什么仇?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发了什么疯,居然一来泉州就查到我头上来。昨天我们了解过,他们带的人应该不多。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先下手为强。”
陈源说完,脸上的皱纹也少了些,大厅中的三人互望一眼。冯从云劝道:
“在泉州这块地盘上,要除掉他们很容易。但他们的人也在暗,并且也不知道报信的是何人?有没有接触泉州的地方官?要是我们将他杀掉,风声很容易被传出去。不说他在皇上面前如此得宠,就凭韩侂胄?大人怕是很难善了。”
原本陈源已经下定决心要火一把,被冯从云这一说,又开始打起退堂鼓。他能想到结果,真将韩?除掉,就要有同归于尽的打算。到时候他这些美人、房产等等全都会化为乌有。不到刀架在脖子上,他很难与谁同归于尽。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厅中冷静了好一会,一个年青太监进来:
“大人,有个叫许盛的人,带着两人前来拜访。”
这道炸雷将沉寂已久的冰山炸开,大厅中四人全都站起,瑛兰问:
“他们真只有三人?”
“只有三人,许盛说他是大人的旧识。因回泉州办些事,特来拜访大人。”
陈源被这个突然袭击,打得心乱如麻,一时没了主意,扫了眼三人:
“你们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另外几人不比陈源好多少,等了半晌,才由冯从云说:
“大人,我们得到的只是密信,现在并不能肯定那些事。不但要见,还要盛情款待。一顿酒喝下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想来应该能探清楚。要是真死心向我们下手,那时再杀他们不迟。”
陈源双眼一亮,他不比冯从云笨,只是牵涉到自己,一时乱了心智。冯从云说得不错,一顿酒喝下来,什么都能探清楚。理了理衣襟:
“盛情款待,大家随我去迎接贵客。”
韩?看到的太监很不少,还从未去哪位太监家拜访过。想到陈源这里的太监不少,怕被人认出。今天他仍是一脸毛,脸红得像关公。李纯稀和许盛已经恢复,在一个年青太监的带领下,他们走进陈府。
可能在韩府住久,这里虽大,建筑风景也很别致,韩?并不觉得有多好。他们来到第二扇圆门时,他见过一面的陈源带着一个美女,和几个男子站在门口。人未走近,声音已传来。
“稀客稀客,我和许先生有几年未见了。难怪今早有几只喜鹊一直在后院叫,原来有贵客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