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入幕之宾是什么意思,赵丹还是知道,对韩?说:
“你猜张岩是不是凶手?”
赵丹和韩?都是阴谋论者,只不过赵丹想的事情要稍单纯些。在这里的,现在都不算外人,韩?说:
“按道理说,张岩没杀韦琴的动机,的确是巧了些。施兄,张岩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以前张大人住在苏师旦的府上,出了那事后,张大人搬去驿馆住了。”
赵丹双眼一亮:“你的意思是去问张岩?”
韩?想了想,摇摇头,暂时没回答赵丹:
“听说这里的知州叫陶治理,苏师旦和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施承寿虽不是海王帮的人,他同样恨苏师旦。有些话他没说出来,在商务方面,经常受到苏师旦及手下打压。要不是舍不下这里的家业,他早就搬走了。所以海王帮的人找到他,又听说是韩侂胄的公子,他没有拒绝。现在见连赵丹也来了,原本有所保留的话,一点没隐瞒:
“他们的关系很不错,听说陶治理能当上知州,还是苏师旦帮的忙。只有少数几人,才和苏师旦没什么大的交情。像通判华盛,以前还和苏师旦闹过矛盾。听说华盛要调到外地任知州,也是苏师旦在从中作梗。在这种地方,华盛不被贬就不错了,几乎没升迁的可能。”
一个州,知州和通判的权力最大,其它都算是打酱油的。听到苏师旦和知州陶治理的关系不错,韩?想到一些可能,暂时没说出来:
“张岩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居然还在这里窝着,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人能回答,赵丹说:
“管他搞什么鬼,我们将他叫来一问便知。你不是说你让他来这里的,有什么事他不可能骗你吧?”
韩?稍有些脸红,这事他没给赵丹说实话。张岩也被他们利用了,除了他父子俩,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计划:
“看这样子,恐怕他和苏师旦之间发生一些什么事。苏师旦若是对他有防范,恐怕会派人监视他。我们不便去找他,可以先去一个地方看看。”
谢夕韵双眼一亮,一句问出:
“你说的是醉香楼?”
……
广州作为一个大州城,烟花之地自然不少。在广州城南,有一个三层楼高的牌坊。也不知是不是在讽刺,这个牌坊上写着三个红色大字:醉香楼。
醉香楼是广州数一数二的青楼,外楼高三层,五米宽的大门敞开着。正是午后天快闭幕时,这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站在外面的护卫也带着一张笑脸,几个迎客的女子更是笑容满面。仿佛几天前在这里发生的命案,已经随着时间的流失而烟消云散。
四骑护着一辆马车,直接进入牌坊里面,在醉香楼门前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三个衣着不凡、相貌还算过得去的男子。三个男子一壮二青,脸色两红一黑,脸上都有些胡须。他们到来后,三个女人快速迎上,快接近他们时,被一个嘴上有两片八字胡须的年青人叫住:
“别过来,我们自己会进去。”
几个迎客女一点没觉奇怪,她们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很知趣停在一两米之外,一个长着一张大圆脸的年青女子说:
“几位大爷好面生,是第一次来吧?需不需要奴家给你们介绍几个姐妹?你们放心,绝对令你们满意。”
嘴上有八字胡须的年青人,看了旁边两人一眼。左边脸上有些短须的年青人一直在打量四周,仿佛对这里充满向往。中间个黑脸的壮年男子沉稳如水,仿佛再大的风,也惊不起他心中的浪。他正要开口,左边的年青人用很沉闷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