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旦不要命的冲过来,完全是送人头。年青都头心下大喜,他以为,就算将苏师旦的手下全射死,也不及射死苏师旦本人。这个大功他没有让给手下士兵,亲自出马,夺过旁边一个士兵的弓箭,扣上一支夺命箭。在苏师旦跑到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时,他扣响箭弦。
此时白正山已经下令,让两个护卫去将苏师旦接回来。两人眼看就要追到苏师旦,一支他们无法追上的利箭一晃而至,箭头没入苏师旦左胸。
苏师旦冲出去时,正处于懵懂状态。左胸的剧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的身体直立在马上,低下脑袋看了看胸口上的箭。双手紧紧抓住马缰,转过身去。此时后面的追兵已至,有些奇怪,追兵并未冲上来,而是停在白正山的后面。他将从体内冲到嘴里的血吐出来,看着后面的韩?,发出一阵大笑: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这颗棋子用完,你们迟早也和我一样,有没用的一天。”
韩?摸了摸额头,有些头痛。他不是不想苏师旦死,还有很多话没问对方。不可能去怨城楼上射箭的人,只得面对现实。还在想,年青都头又将弓拉满月。
“等等。”
韩?的喊声晚了一步,苏师旦倒下,白正山也像发疯似的冲过去。赵丹已看到年青士兵在举箭准备,以为是射两个护卫,没有理会。白正山刚接到苏师旦的身体,一支准头十足的箭,狠狠插进他的胸口。
这下赵丹也呆住了,她们计划,最想活捉的是苏师旦和白正山。白正山作为苏师旦的师爷,不可能不知道他那些财宝藏在哪里。没想到在她们眼皮下,两箭将她们最重要的两个犯人弄没了。
苏师旦已经挂了,白正山因为被射的是胸口,一时还未挂掉。他想到一些事,一手捂住箭伤,卯足最后一点力气大喊:
“韩?,别以为杀了我们就能灭口。韩侂胄和他那些走狗,与大人交易的帐本,会有人传遍天下的。”
“都住手,”韩?一声大喊,剩下的人全停手。城门口的十几个护卫转头一看,全朝左右逃去。追击的事不用韩?安排,李纯稀带着众人追去。
韩?抱着赵丹,骑到倒地的白正山面前,赵丹像哄小孩似的说:
“苏师旦是不是将他的财宝转移了,藏在什么地方?你给我们说,我们保证不会牵连你的家人。”
跟韩?久了,赵丹也学用对方家人来当条件。白正山现在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吐了几大口血,有气无力说:
“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找到。”
赵丹没再问了,白正山这句话说完,很干脆将头一偏、挂掉。她气得玉脸泛红,对着朝她们这边跑来的年青都头一阵咆哮:
“你为什么将他们两人都杀了?”
年青都头呆了呆,他还以为自己立了功,一听好像杀错了,赶忙跪下:
“公主,小人以为、以为……”
“算了,”韩?挥了挥手:
“让弟兄些将这里打扫了,暂时不能打开城门。”
“多谢忠侯,”年青都头起身说:
“城外有一大群人,说是夏利的手下,他们要进城见苏师旦。那夏利是苏师旦养的打手,要不要派兵将那些人抓起来?”
城外的事韩?还不知道结果:“他们有多少人?”
“有好几百人,听说夏利和他许多得力手下被人杀了,吵着要让苏师旦给他们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