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韩?在,打嘴仗一般不用韩党的人帮忙,但这种表态的事,大家认为很有必要。韩党的人以为韩?说的是反话,陈谠站起来:
“酒精和水泥,那是因为与大家不发生任何冲突,才由朝廷负责一部分。天下的纸商何其多,要是朝廷参预进去,那些纸商怎么办?岂非是绝人之路?与民争利,就算得再多银子又有何用?”
“臣附议,”韩党的人一个个站出来附议,就连翁尚也跟着附议:
“朝廷不能因为银子,而做出损害百姓利益之事。”
火被韩?点燃,韩?一点没想扑灭的意思,赵扩很不爽看了他一眼:
“子健,你认为应该如何做?”
“赞成和反对的人都多,儿臣只有一个办法了。”韩?一脸无奈:
“大家也说过,只要能让天下人尽快获利,就不反对册封大丫她们。不如这样,由我将造纸之法,传给一些纸商。大家来做,比我一家做要好得多。这可能比朝廷做更好,同样能让天下人尽快获得。”
许多人都不敢相信,他们猜到韩?将造纸之法献给朝廷,不但功劳更大,他同样还能做纸生意,只不过少赚些而已。要是将这东西教给天下的造纸商,相当于教会那些竞争对手。非但没有功劳,简直是损己利人之事。万运隆问:
“你真会如此大方,不以入股的形式,将此法传给天下造纸商。”
“绝不食言,”韩?没打算在造纸上赚钱。他现在的生意够多了,要是将心思全花在商业上,他这辈子就完了。现在他提起建作坊就很反胃,将造纸技术传给那些比较合格的造纸商,让他们自己玩去。
“但我不可能真会传给天下纸商,要是那样,十年八年恐怕也难传完。我会在各地寻一些规模较大、口碑很好的纸商,将技术传给他们。”
看样子韩?不像在说谎,怕他反悔,翁尚赶忙说:
“皇上,要是忠侯真如此做,对天下百姓是件天大的好事。册封那十六人之事,应该不会有人反对。”
一时再没人反对,韩?说:
“我说到做到,但要想天下人都获利,短时间难办到。册封她们之事不应该等到那时,朝廷现在就应该册封她们。”
这点小小的要求,居然也有人反对。可能觉得韩?有什么阴谋,陈敬明说:
“事情还未办成,岂能现在就册封?要册封可以,必须让天下人都获利才行。”
韩?扫了眼这帮只会内斗的官员,火气终于上来了:
“那就不用谈了,天下人想用这种纸,做梦去吧!”
大家都知道韩?很会忽悠,但从来没见过他失态。见他连这种话都能说出,连赵扩都呆住了。陈敬明以为终于抓到韩?的把柄了,按住心中的激动,乘胜追击:
“忠侯,你竟敢在大殿上说出这种无理之话来?如此利国利民之物,难道你敢私藏不成?”
任何时候都有相应的制度规矩,韩?能理解,但他很不喜欢这种死板的制度。大家都知道这东西是利国利民之物,如此大的作用,为十几个人求个虚名也做不到?
要大家都遵守这些制度还罢,如翁尚那种看起来一本正经,实则一肚子私心的官员不知有多少。都只会勾心斗角、非但做不出有利百姓之事,全是些损人利己的家伙。与这帮人为伍,韩?感觉有些累:
“东西是我们造出来的,我有什么不敢?你们既然如此看轻大家创造的功绩,连个封号也不给。那好,不但纸我们不会教谁,以后我们也不会发明任何东西了。你们喜欢守着以前那些陈规陋习,你们就去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