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面就传来了林乐清大口大口喘息的声音。
而齐天也没闲着,趁着这片刻的工夫,细细打量四周的墙壁。
不多时,头顶忽然响起了林乐清的惊呼声。
“齐天,你还在吗?我好像想起来了!”
闻听此言,齐天停住了脚步抬头喊道:“我在,你想起什么了?”
“我本来是在我以为是谁追来了,就吓得躲进了一个角落里,然后眼睛忽然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再睁眼貌似就到这一层了。”
齐天皱了皱眉,追问道:“什么角落,大概在什么位置?”
林乐清沉吟片刻,有些不确定道:“是一个转角处,我记得右边墙上的灯刚好在墙角。”
齐天身下不远就是墙角,但那上面的油灯却是安装在下侧的墙上。
“好,你先休息,我马上就来!”
稳住了林乐清之后,他朝着下方跑去,眼睛时刻留意着墙上的油灯。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总算是找到了林乐清所说的位置。
其实,这盏油灯的摆放位置只是稍稍有些偏差,没想到林乐清竟然还能在慌乱之中记住如此细小的
差别,属实让齐天有些意外。
他没有过分的长吁短叹,快步上前伸手探向了墙壁,发现手臂竟然直接穿了过去。
稍稍摆动一下,这才明白,原来这是利用灯下黑制造的视觉差异。
明白了其中原理,这机扩也不再神秘。齐天挺身而入,顿时前方一道强光迎面而来。
他视觉超乎常人,对光线的敏感程度亦是如此,他调动体内真气护住眼睛,目光却锁定了对面的墙壁。
只见石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豁口,里面摆放着一面铜镜,铜镜反射光线刚好照在了齐天的面目。
不过转瞬,豁口被合上,周围的光线变得温和了许多。
齐天稳住身形,四下打量,发现这一层的布置和的位置。
他回身看向来时的反向,伸手探了探墙壁,发现不知何时石壁竟然变成了一堵死墙,手敲在上面毫无声响。
“齐天,你找到了吗?”
林乐清的声音顺着蜿蜒的石梯穿了上来,齐天赶紧收起求知欲,快步下了楼。
几个呼吸之后,他在一处石阶上瞧见了狼狈的林乐清。
见到赶来
的齐天,原本还想装作痕镇定的林乐清,眼泪忽然簌簌而落,站起身朝着对方扑了过去。
“吓死我了,这个楼梯我怎么都走不出去,我还以为自己快死了!”
齐天伸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一言不发,他深知此时的林乐清需要将心里复杂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否者会留下后遗症。
很快,他胸前的衣衫被林乐清的眼泪浸湿。林乐清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从齐天的怀里抽身出来,抹着眼泪小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齐天扶着她在地上坐好,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瓶水和一些吃食递了过去,示意她先补充体力。
趁着这会儿工夫,齐天说起了自己进来的经过。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作为亲身经历者,林乐清切实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危险。
她没想到,为了自己,齐天竟然能抛开个人安危,十分动容。
她放下手里面包,灼灼的看向齐天,很想说一声感谢,可话到了嘴边,始终无法出口。
齐天猜出了她的心思,也没有傻乎乎的点破,省得林乐清尴尬,旋即换了个话题,“你现在心急了交瘁,吃饱喝足后,好好睡上一觉,我就
在边上守着你!”
林乐清摇摇头,“不行,笑笑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很着急,我们得尽快出去!你有办法吗?”
齐天笑了笑,“当然,等你睡醒,咱们就可以出去了!”
林乐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抹了抹嘴角,起身道:“那咱们现在就走!这……”
她还想说些什么,脑袋忽然一沉,眼皮就重重的耷了下来。
齐天伸手扶住她的身子,同时往她体内注入一些真气,保证一会儿破局的时候不会伤及到她。
将林乐清安置在一旁后,齐天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和一个酒瓯。他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在酒瓯之中,斟满后方才停下。
伤口做过简单的处理,他再度解开真气的封印,封闭的楼道之中,顿时劲风肆虐将墙上的油灯整个吹倒在地。
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