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好似就在眼前,又好像相隔万里,好似立在当下,又好像只是无尽岁月前投来的幻影蜃像。
这种感觉十分矛盾,但又分外和谐。仿佛本该如此,本就如此一般。
好多人望向此时的吕岳,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之色。
“难道说吕岳有突破了吗?他怎么给我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呢?”
“不好说,但即便没有破入准圣境界,他的战力,比之一般准圣,恐怕也不遑多让了。”
“此子当真危险,若是今日他能脱身,我等断不可招惹于他。”
别人感觉不到吕岳的道威波动,但是燃灯道人不一样,他在准圣之中也是强者,灵识比之一般准圣要强上不少,何况他还有圣器戊己杏黄旗在手,想要捕捉吕岳气息,并非难事。
可是感受的结果,却令燃灯道人大吃一惊。
吕岳的确还没有迈入准圣境界,但他已经陷入了某种特备的悟道之境中,在这道境的加持之下,他的战力完全不输一般准圣。
“未能迈入准圣,却有准圣的战力,此子当真叫人吃惊啊!”
燃灯道人震惊之余,眼中还流转阵阵凶光。
吕岳终究是敌非友,他的强大对于燃灯道人,乃至于对于阐教而言,都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儿。
正在燃灯凝视吕岳之时,吕岳对他冷冷一笑。
“燃灯道人,战吧!”
说着,直接催动巨大的绿玉钟,镇向燃灯道人。
燃灯道人神情凝重,连忙催动戊己杏黄旗,奋力抵挡绿玉钟的攻势。
但那绿玉钟在太极阵法,和阴阳双莲的加持之下,威能已然不可同日而语。
强大的燃灯道人和圣器戊己杏黄旗的时空镇压,在绿玉钟势不可挡的攻势之下,竟如秋风落叶一般,被轻易横扫了出去。
众人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看直了。
“不是吧,燃灯道人可是一尊持有圣器的准圣,即便自封道境,那也是一尊半只脚踏入准圣境界的强者。与吕岳相比,境界上并无差距。怎的在绿玉钟的攻势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一位散修准圣强者,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那吕岳竟然能在没有迈入准圣之境的情况下,发挥出准圣强者的战力,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难道他真的已然如此你逆天了吗?”
另一位准圣叹息一声道。
“道友此言,恐怕差矣,这吕岳何止是发挥除了准圣境界的战力,他甚至发挥出了超远一般准圣的战力,你我扪心自问,此时若是换做我等与之交锋,是否有取胜的把握呢?”
那位散修准圣没有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吕岳而今已然表现的让人瞠目结舌了。对付一般准圣,虽不能说,完全足够,但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但看他的状态,明显未尽全力。
若他拼尽全力,在场的大部分准圣,恐怕都没有取胜的把握。
战场中央。
燃灯道人神情无比冷峻,他的额头之上青筋暴起。
民间有句俗语,吹胡子瞪眼,正可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他愤愤的擦拭了嘴角渗出的鲜血,死死的盯着吕岳。
而吕岳则是一脸的淡然。
“堂堂阐教准圣,我道如何厉害,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实在令人失望。”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没有人接话,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喘,息。
唯有弥勒佛尊一脸的笑意。
现场也只有他,敢于无视燃灯道人的愤怒,也只有他敢无视阐教的权威了。
若是换做旁人,恐怕一旦被阐教记恨上,那真是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当然,众人更吃惊的是,吕岳竟然敢公然嘲讽阐教,嘲讽燃灯道人,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
而今的东方,除了闻仲的少数几人,敢于公开嘲讽燃灯,恐怕也只有他敢如此肆无忌惮了。
果然,燃灯听闻此言,立刻冷眉倒竖,眼中杀机无限。
“吕岳,你敢公然嘲讽与我,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吕岳不屑的摆了摆手。
“又来这套,你要真有能耐,动手啊,玩儿什么嘴炮啊?”
燃灯道人怒极。
“哼!有胆的,你可敢收了因果符篆!”
吕岳冷笑。
“燃灯老儿,你脑袋秀逗了,你何不干脆说,让我自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