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角落里,看着柳氏抱着孩子开心的笑着离开了,躲在那里的女子慢慢的蹲下哭泣了起来。
这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脖子。
一个男人面色狰狞的对着她问道:“贱人!那赔钱货呢!你把那赔钱货藏哪里了?我已经问过刘大师了,他说了,那赔钱货抢了我儿子的投胎机会,只有送到刘大师哪里让其做法之后才能保证下一胎是男孩儿,我李家就我一根独苗,你把那赔钱货藏起来,莫非是想要让我李家绝后不成?”
“相公,那是你亲生女儿啊,那刘大师常用婴孩炼药,女儿送去他哪里岂不是死路一条,你就忍心看着女儿刚出生就死吗?”
原来眼前这人居然是这女子的丈夫,只看他听了女子的话之后脸色也有些痛苦。
可是一想到家中老娘长吁短叹的说对不起李家对不起自家老头子,没能有一个继承香火的时候,他还是硬起了心肠。
“这辈子算我对不起她,我有罪来日偿还,但我李家香火决不可断,说,人在何处!”
见自己的丈夫居然如此绝情,自己都已经把人送走了,他却还想着把人找回来送到所谓的刘大师的手中。
目的也不过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投胎机会而已,谁能保证下一胎就是男孩?反正她不信。
“人我已经放入河中,此时怕已漂远,你去找好了!”
女子对丈夫已经不抱期望,当然不会说出真正的去处,只说被放入河中顺流而下了。
男子一听,如遭雷击,这大晚上的如何去找?而且水流如此快,又哪里是人赶得上的?
再说了一个婴孩而已,若是被淹死了或者被其他人捡到了,要如何去追查?
“你,你这毒妇,你是存心要让我李家绝后吗?滚,滚回你家去,老子明日便一份休书休了你!”
男人一耳光打在了女人脸上,拳打脚踢骂了一场后扬长而去。
看着自家丈夫移开的背影,女人却笑了,休妻?若是之前她还真怕,可现在却反而有些庆幸了。
一夜时间过去,衙门的人刚开始上班,一个差人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王二,你这么急匆匆的干啥?捕头都还没来呢。”
一个开门的衙役看到了来的人之后说道。
王二却不加理会直接冲了进去,门子有些着恼,可人不在了他也不能怎么样只能在背后骂骂咧咧的开门去了。
“大人不好了,天上······。”
王二喊着冲进了衙门的后院,天空却在这一刻阴沉了下来。
“奇怪,之前还有太阳呢,今天要下······好大的船啊。”
门口的衙役看着天上的灵舟自言自语道,这可比他之前看过的灵舟大了好几倍呢。
张恒看着下面的城市,拿起了手中的大喇叭。
“下面的人听着,我们的西洲夜枭,拒查此地有人从事采生割折买卖拐卖人口等违法行为,给你们当地官府半天时间,时间到后,如果我看不到名单上的犯人出现,那么我们将展开自己的行动!计时开始!”
张恒说完关闭了手上的喇叭,一旁的张良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伯父:“你都这样说了,那不是打草惊蛇吗?我们不该悄悄的行动吗?万一人藏起来或者跑了怎么办?”
张恒不屑的笑了下问道:“如果你是下面的官,你的地盘上有这样的势力而你也知道,那么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如果你是那些人贩子,接下来你又怎么做,你会心甘情愿的投降吗?”
张良想都不想的摇摇头,“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藏起,不对,我会逃走,留在这里始终是有危险的,离开才是最好的,大唐那么大,总能跑掉的。”
张恒点点头:“你能想到,他们也能想到,而我,自然也能,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来了,然后,不管是藏起来还是逃跑,都无所谓,反正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给下面的夜枭们发送信号,给我盯紧了那些有异动的人!”
张恒的命令传下,整个苏州城都处于监视之中,而天空中的灵舟还有张恒的警告也确实让一些人陷入了恐慌之中。
刘大师就是其中之一,听闻张恒的警告之后,他就知道苏州是不能呆了。
虽然这是大唐的地盘,但天上飞的是西洲,刘大师可不觉得西洲的人会给这里的官府面子。
人家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的,而且万一真要打起来,这里的官府肯定是不会包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