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闪,夏阳来到守将府外的大街上,只见一辆马车正在前方疾驶。
打马的正是一个戴面具的红衣人。
夏阳疾步追上马车,与那名红衣人并排而行。
对方断然没有想到,夏阳的轻功如是了得,与飞马并行丝毫不落下风。
红衣人狠狠地在抽打马匹,马儿跑得更加欢快,转头一看,夏阳飞身站在他的身旁,厉声喝问:“苏明月在哪里?”
红衣人任由马车向前疾驶,侧头看了一眼轿厢。
夏阳进入到轿厢里,见到一个穿着红色裙襦的女人侧躺着。
“明月,明月,你没事吧?”夏阳的语气带着慌乱。
想要去抱苏明月时,一抹寒光乍然闪现,对方根本不是苏明月,而是红衣人的同伙。
夏阳出手奇快无比,一把抓着红衣人的手腕,疼得对方将短刀掉地。
“说,苏明月在哪里?”
微一用力,红衣人感觉奇痛无比,身上尽是冷汗。
揭掉对方脸上的画具,是一个假扮成女子的男人,他笑得很是诡异。
笑着笑着,嘴角流出一抹黑血,就此死去。
夏阳掀开轿帘,之前赶马的红衣人在大街上狂奔。
盛怒之下,夏阳厉喝一声:“去死!”
顺手一甩,一道白光直直地射向红衣人后背,对方中刀,扑倒在地。
大街上出现十几辆马车,每辆马车上面都坐着一个红衣人,他们驾着马车,向不同的方向疾驶。
除非夏阳能分身成十几人,要不然是不能同时追上这些马车的。
这让夏阳一愁莫展,总不能堵上一把,看苏明月在哪辆马车上。
事到如今,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在其中一辆马车的后面,转瞬间不见了身形。
华阳县的大街再度恢复平静。
此时,又有一辆马车出现。
马上的红衣人冷声笑道:“夏阳,就算你智计无双,也决然不会想到这里还有一辆马车。”
“是吗?不见得吧。”
再次转过头来,夏阳笑吟吟地坐在红衣人的身旁。
“看来,我倒是低估了你。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夏阳总不能跟他讲,其实事情很简单,这样的桥段他在电视上看过无数次。
“唉,看来还是被你看穿了,你这个人果然不简单,里面有人在等着你呢。”
“多谢!”夏阳抱拳,钻进马车车厢里。
刚抬脚进入马车车厢,一道明亮无比的剑光向他刺过来,快而准确地直袭夏阳的咽喉,如同毒蛇一样。
里面不是苏明月,而是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老者,他出剑的姿势也颇为奇怪,手臂不动,手腕一抖,随手就能刺出一剑。
几在眨眼的功夫,他就攻出一十三剑,剑剑不离夏阳的咽喉。
如果非得要说老者的剑法,那就是对方使得是杀人的剑法,重义而不重招。
夏阳能立足原地,不向后退,已经使这个老者对他重视:“年轻人,你能空手站在原地不后退,已足以在大隋称得上一个剑法名家。”
“老东西,就你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剑招,也敢拿出来卖弄!”
夏阳说话毫不客气。
赶车的红衣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兄弟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极力找屎(死)啊!
老者可是成名已久的剑术名家,身份尊贵无比。
听到夏阳这句话,老者果然动了真怒,一眨眼的功夫,再次刺出三十三剑,比之刚才的速度又快上不少。
连空气也发出嘶嘶之声,像是有无数毒蛇在吐着信子。
噼里啪啦一连串响动,马车的四壁承受不住剑气,被催毁成一团碎木片。
转头一看,夏阳与老者相对而立,他右手三指夹住了老者的剑尖,左手一把短刀直直地对着老者的咽喉。
嘲讽似地看着老者,夏阳道:“你做为一个剑术名家,连最基本的修养都没有,不过一句话就上你的心境混乱,你修不成上品剑术的。”
老者的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怅然良久:“你说得对,曾几何时,我的师父也对我这样说过。”
收起手中的短刀,夏阳道:“这下你可以给我说说,你们把苏明月劫持到哪里了吗?”
老者坦然道:“你放心吧,我们只是想请你们去帮一个忙,等这个忙帮完以后,我可以担保你和苏明月都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