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只好打扰大嫂了。”
透过门缝一看,灵州的人在街上来来回回,依旧在搜捕他们两个。
夏阳只好答应。
“你们放心,表面上,我们家跟田家那可是一条心,他们不会到我们这里搜查的。”
田蜜给两人倒了热水:“晚上,委屈你们两个睡在外间,我相公跟弟弟晚上就回来了。”
天色黄昏,门打开。
两个男人进来。
乍然间见到屋里坐着两个男人,正是他们遍寻不到的人,立马大吃一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田蜜向两人介绍道:“你们两个小声点儿,他们可是咱们女儿的救命恩人。做人不能恩将仇报!”
当下,她把夏阳如何救田玲的事情说出。
又向夏阳介绍道:“他是我的相公,名字叫田恩。这个是我的弟弟,名字叫田洋。”
田蜜道:“我是这么打算的,让他们两个在咱们家呆一晚上,明天送他们两个出城。”
“娘子,你做了决定,我不说什么。就是别被外面的田姓人得知。”
看得出来,田恩很爱他的妻子。
田洋也很听他姐姐的话。
田蜜置备饭食,六人坐在一起吃了。
晚上,李世民忧心忡忡:“我要是我爹,面对这阵仗,我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田家还真是难缠得很。夏阳,你倒是想想办法。”
转头一看,夏阳沉沉睡去。
第二天,田蜜拿出两套衣服,让他们两个换上。
“这是我相公和弟弟的衣服,他们两个是城里挑粪的,你们等会儿各挑一担粪,穿着这衣服出去。绝对不会有人盘问。”
夏阳倒还无所谓,不就是挑粪的衣服吗。
李世民捏着鼻子,将衣服穿上。
两人头戴斗笠,挑粪出了灵州城,果然一路上没有盘问。
出了灵州城,刚走出没多远,被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挡住。
“两位,你们好。看到我的招牌了吗?在下师从司马承贞,能知过去未来。不妨算上一卦,也好趋吉避凶。”
“走开,我们没心情跟你瞎扯!”李世民毫不客气地道。
现在他们急于回到李家军,商议对策。
道士伸手一拦,嘴角的颗黑痣一动一动:“不着慌走啊,我且说上一说,你看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李世民停下脚步,面色不善。
“你们是从灵州城里逃出来的,对也不对?”
“对。”
十里外就这一个城池,猜出他们从灵州城而来,一点也不稀奇,对方用了个“逃”字,这让李世民二人觉得有些门道。
“你们住宿在一个女人家里,她有一个女儿,两个男人。”
能猜得如此详细的,倒是让李世民二人刮目相看。
见到两人神情变化,道士得意地扪着胡子,一派高深莫测的样子。
夏阳同样一笑:“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些怕不是道士你自己算出来的,而是猜出来的,对吧?”
“胡说,贫道通晓天道,一切只要掐指一算,即可得知。”
道士吹胡子瞪眼,拇指掐着中指和食指的指肚,又要胡吹。
“那好,道士,我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我们两个姓什么?”
“我看这位,面如冠玉,额头之上紫气隐隐,乃是大富大贵之相。他必定姓李!”
李世民吃了一尺,他如何得知自己姓李。
正要再询问之时,夏阳按住他:“那我姓什么?”
道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夏阳成竹在胸:“首先,你断定我们两个是逃出灵州城的,接下来说我们住宿在一个女人家里。这些判断都是因为我们两个身上有粪臭味儿。而你经常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出灵州城,灵州城里只有一户是挑粪的,你对他们家情况必定知晓。对也不对?”
道士的眼内,掠过一丝惊讶之色,强辩道:“那我又是如何得知他姓李的?”
“在灵州附近,只有一处军营。偏偏我这位兄弟脚下穿着一双军靴,再加上他气质不凡,你就大明猜测,他姓李,是唐国公的公子,对也不对?”
夏阳挑眉。
道士再也说不出话来,夏阳所猜,与他的分析一般无二。
“我会法术,你们看着啊!”
道士依旧不愿意承认,只见他随手一挥,手里出现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