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孙让你来的?”刘安看着眼前的阮浪,沉声说道。
“王师傅,小的塌下有一箱黄金,赶明儿送给师傅,今日师傅你就当没看见,如何?”阮浪试图求存。
王安冷冷笑道:“陛下旨意让我到此,如何装作没看见,阮浪教我?”
听到这话,阮浪眼睛突然瞪的浑圆。
陛下旨意?
那岂不是说,计划暴露了?
“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太孙所为!”王安沉声喝道,郎朗乾音,直击阮浪心神。
阮浪如同一滩烂泥,他知晓事情已经无法转圜,无论如何,今日他都是活不下去了。
“小的一人所为,只是见汉王世子辱我主太甚,小的的义愤填膺,一心想要报复!今日机会不错,小的自然要出手。”
杨采萱站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瞬间洞悉了事情的真相。
那孙若微,如今还在那处亭子!
她邀请自己逛园赏花,控住自己,然后再行李代桃僵之计……
孙若微是诱饵,她杨采萱也是诱饵!
“王师傅,还请尽快解决此处事宜!纤羽亭孔有变故!”想到这一点,孙若微便急切的说道。
王安心道这杨家嫡女心思转的真快,竟然凭借揣测,就已经将事情真相都猜了了七七八八。
厉害,可惜是个女子,要是是个男子,那前途怕是不可限量。
“你罪孽深重,老夫却不与你为难,是剥皮充草还是凌迟处死,都得看陛下的旨意。”
“现在,你还死不得。”
王安言罢,便单手拎着阮浪,朝着纤花亭赶去。
……
朱瞻壑跟着那老妪,一路到了后花园。
“殿下,小姐就在此园当中。”那老妪说罢,就侧开身不再前行。
朱瞻壑心道这老妇人还算懂事,要是在一旁看着,如何好意思你侬我侬?
他迈着步子,走入了园中。
隐约之间,他看到那居中的亭中,有一道曼妙身影背对着自己,只是隔的太远,看不清面容,不过想来应该就是采萱了。
朱瞻壑走到纤花亭中,轻声唤道:“采萱。”
那人转过了头。
朱瞻壑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因为眼前的人,并不是心心念念的采萱,而是自己的大嫂孙若微!
大嫂之一吧。
她怎么独自一人在此处,采萱呢?
而且竟然还如此……风骚?
孙若微作为太孙侧妃,而太孙的仪仗等同亲王,所以这孙若微,可着凤冠霞帔。
而此刻,这孙若微身上的霞帔,却有些不够端庄,滑落在腰间,露出里面的白色襦裙,也是从肩上滑落,款在肘间,雪白香肩暴露于旷野……
朱瞻壑看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在如今这个时代,除了青楼女子,哪个良家能让人看到她的这幅春光?这大嫂,搞什么名堂?
而且她竟故意前倾,门襟自然往下垂,那居中的波涛汹涌,在暗处若影若现,挣扎着露出头来。
“大嫂,你为何在此处?”朱瞻壑皱着眉头说道。
“这还问什么为何?瞻壑,你愚蠢啊!”孙若微还没回答,柳永就朗声说道,显然对朱瞻壑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朱瞻壑反手将柳永送入小黑屋。
孙若微略微抬起头,言笑嫣然的看着朱瞻壑,眉目之中有无法言说的风情,目光迷离,唇彩诱人……
“是小叔啊,嫂子只是觉得烦闷,便在此游玩。”孙若微瓮声瓮气的说道,如那靡靡之音。
孤男寡女共处一地,而女子极美且有意暗示……不对,衣衫都不齐备了,这不能叫暗示,而叫明示了。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把持不住!要是真没动作,是不是男人都有待商榷了。
“采萱呢?不是与你同来,如今在何处?”朱瞻壑原本有些沉沦,但是想到采萱的安危,得摆脱这种沉沦之感。
孙若微目露诧异,这种情况下,这汉王世子也不为所动,还关心杨采萱的安危,这样的男子,真好。
与那朱瞻基,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一个真挚热烈,一个冷血无情。
只是可惜,若微运气不好,遇到了冷血无情的朱瞻基。
“采萱是第一次来此处,很是好奇,所以独自游园去了,嫂子我身子弱,实在是走不得,所以在此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