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朱瞻壑施压完毕,那股子盛气凌人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都变得淡然起来。
朱瞻基说道:“关于一个月之后要发生的事情,堂弟你怎么看?”
朱瞻壑笑着说道:“我用眼睛看。”
朱瞻基嘴角抽了抽,说道:“堂弟啊堂弟,你当真是不当回事啊,全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的确是功业非凡,但能换的,无非是你多活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个时间过后呢?群情激奋,大家都觉得被你骗了,你诓骗了天下人,你又该如何交代?”
朱瞻壑看着太孙,嘴角一勾,说道:“那堂兄,何以教我?”
朱瞻基心中暗笑,果然,这主站和的这一股不怕死的劲,全是装出来的,涉及生死,谁有可能真的淡然。
“堂兄当然是有办法的。”
朱瞻基沾沾自喜,侃侃而谈:
“堂兄作为大明的太孙,继承皇位的事情,可以说是板上钉钉,我在皇爷爷那说的话,皇爷爷一般都会听。”
“而且,朝中的文武群臣,都对我极为拥戴,当然,他们也不一定是真的拥戴我,也有可能是拥戴我这个大明合法继承人的身份。”
“总之,如果我出手,或许真有机会改变如今的局面,堂弟的你以为如何?”
朱瞻壑心中冷笑,还改变局面,这朱瞻基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可结果呢,所用的词语,全是什么或许?
他可能都恨不得将我给生吃了,又怎么可能让他活下去。
但是表面上,朱瞻壑不动声色,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位大明的愚蠢太孙,到底要玩什么猫腻。
“那么,我要付出什么代价?”朱瞻壑淡淡问道。
朱瞻基说道:“也不算是什么代价吧。”
“轿子山上的一切,本太孙还是很感兴趣的,要不给我?”
“哦对了,还有火锅店,我也非常喜欢,要不要给你堂兄玩一玩?”
“而且交趾这个地方,我还是觉得丰城侯李彬更适合驻守,堂弟你以为呢?”
朱瞻壑笑了。
这才哪到哪,这朱瞻基,竟然就打这些主意了?
轿子山如今每日的营收,又何止万两?换做是谁,不心动?
眼前的太孙,哈喇子都流了一地了!
但是即便是如今自以为大占优势的太孙,想要成为轿子山的掌控者,依旧非常艰难。
首先,轿子山如今的人,几乎都之认他,凡是不认他的,那肯定就是卧底。
朱瞻基想要接手轿子山的一切,就轿子山上的人,都是他无法解决的问题。
而最关键的原因,当然是因为皇爷爷。
轿子山能创造的海量财富,连皇爷爷都会无比心动,更不会将这些东西,轻易地拱手让人。
他还是皇帝,也不会轻易让人染指这巨大利益。
所以朱瞻基没有办法,才到今天来到此处,想要借助他朱瞻壑的力量,成功继承轿子山的一切。
当然,他如果出手,那是没问题的,毕竟轿子山再怎么珍贵,那都是他朱瞻壑的私产,皇爷爷即便是想说什么,也都没法说。
而且他一旦出手,轿子山上的阻力,就不会是阻力了。
不得不说,朱瞻基的想法很好,但同时,也有些天真。
至于后两条,也都很有些意思。
火锅的利润也极为庞大,但是没有朱瞻壑的配方,光凭太子和太孙想要独占火锅生意,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交趾,是朱瞻壑准备用来攻略整个南洋的大本营,而且交趾产粮,这朱瞻基,显然也不打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