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发出了极为猖狂的大笑。
他转头看向朱瞻圻,“老二,你爹说的对不对?”
“老子就是能躺着登上太子之位!”
“准备回去收拾东西,咱们回京去咯!”
永乐十五年十月初一。
天气已经转凉,南京城外,全是枫叶。
南京城南边一百里,一处亭子,在亭子的最顶端,站着一个人。
朱瞻壑双手负后,静静的看着远方。
而在亭子下边,也站着两个人的。
赵王朱高燧、英国公张辅。
按道理讲,汉王回京,朝廷应当按照相应的仪制,迎接汉王。
但朱瞻壑,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
不只是他,赵王朱高燧也等不及了。
要知道,他们兄弟俩从小就是穿一条裤子,遇到事情,也是兄弟俩一起上,关系可以说是好到了极点。
而且二哥这次回来是要当太子的那他更得把大腿给抱紧了!
张辅也同样如此,他与汉王的私交甚好,甚至一直以来,他都是支持汉王做皇帝的。
所以原本汉王在山东乐安造反的时候,才会让人传信,让张辅当内应。
当然,张辅反手就将汉王给卖了,他不认为汉王有任何机会,所以与其让汉王送死,束手就擒,说不定还有一些生路。
不知过了多久,亭子最顶端的朱瞻壑淡淡说道:“老爹回来了。”
站得高,看得远,所以朱瞻壑最先看到,在远处,有一队连绵不绝的人马,正朝着此处而来。
不消说,肯定是老爹回来了。
朱瞻壑说罢,直接就施展轻功,从亭子顶端跳下来,然后骑上了踏雪。
赵王朱高燧和英国公张辅见到这一幕,也是急忙登马,跟着汉王世子超南边而去。
而远处,朱高煦骑在高头大马上,恣意飞扬,极为潇洒。
“老爹!”
朱瞻壑走到仪仗前面,大声喊了一嗓子。
朱高煦看到朱瞻壑的一瞬间,也是策马从队伍之中脱离,出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儿贼!”
朱瞻壑从踏雪之上跳下来,奔到朱高煦身前。
朱高煦也下马,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朱瞻壑而来,两人紧紧相拥。
“老爹!儿子的肩膀,宽否?”朱瞻壑看见父亲的那一刻,心中无比喜悦。
朱高煦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也是无限感慨。
他朱高煦果然样样都比大哥强,连生孩子的水平,都不是大哥可以比拟的!
他的儿子,拿着那么好的一副牌,最后打成这个样子。
而他的儿子,原本只是一个质子,可却在那样独木难支的环境下,生生蹚出了一条路!
他朱高煦原本没什么希望,结果真的躺着登上了太子之位。
论拼儿子,他朱高煦毫无疑问,就是天下第一人!
“儿的肩膀,宽极!不愧是我朱高煦的儿子!”
朱瞻壑脸上带着昂扬不灭的笑容,“哼哼,那是自然。”
朱瞻壑在京城敬小慎微,很少会有如此真情流露的时候,如今见到父亲,他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算是恢复了少许,原本属于十七岁少年应有的那份朝气。
而此时,赵王朱高燧,英国公张辅,也统统来到此处。
英国公张辅对着朱高煦行礼,朱高燧直接冲上前,抱着朱高煦,声泪俱下的说道:
“二哥,你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好惨呐,父皇欺我!大哥欺我!大侄子欺我!”
“还有瞻壑,他不停的压榨我!让我给他卖命,可一个月,三弟的利润分成,一个月却只有五万两!”
朱高煦嘴角抽了抽。
一个月……五万两,这他娘的一年都是六十万两的分成了,他竟然还不满足?
要知道藩王一年的俸禄,也不可能有六十万两啊!
要是有六十万两,光是藩王的用度,就可以直接把大明王朝给拖垮!
就这样,也能算是压榨?
怎么没人压榨我?
同时他也想知道,儿子在京城,到底搞了一份多大的基业?连一个月分给朱高燧的白银都是五万两,那他一个月能挣多少银子?
他在云南,通信极为不便,不是重要的原因,一般不会通信,所以他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