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眇眇之身讬于天下君王之上,十七年有馀年矣。赖天地之灵,社稷之福,方内安宁,靡有兵革。朕既不敏,常畏过行,以羞先帝之遗德;维年之久长,惧于不终。
前因民军起事,天下响应,九夏沸腾,生灵涂炭,徒以国难一日不除,故民生一日不安。间者数年比不登,又有水旱疾疫之灾,朕甚忧之。愚而不明,未达其咎。意者朕之政有所失、而行有过与?
乃天道有不顺、地利或不得、人事多失和、鬼神废不享与?何以致此?将百官之奉养或费、无用之事或多与?何其民食之寡乏也?夫度田非益寡,而计民未加益,以口量地。
是知非天下以奉一人,乃一人以主天下也。民惟国本,本固邦宁,百姓足,孰与不足!唯天下民定,称朕意焉!"
王承恩尖着嗓子,声音洪亮地将诏书念完后,朱佑俭便起身,大声的说道。
“朕自北京骑兵,南下讨贼,今追至应天,只为了天下太平!朕在北京之时,应天的官吏,除了陆炫之外,竟无一北上支援。甚失朕望!另外,朕所颁布的更名田令,中原之地执行尚可,可是这江南之地,根本没有行动。”
“朕此次来应天,一来是追剿李自成、张献忠,二来,就是要治理一下江南。这几年,北方连年灾祸。朕知道,南方也有灾荒,但比起北方,南方之地,还是可以衣食富足的。因此,朕将江南为基业,治理北方,驱逐鞑虏,再建大明盛世!”
朱佑俭说完后,按道理,底下的官员应该山呼万岁的。
可是,除了北京过去的官员,齐声大喊万岁外。应天的官吏明显慢了一拍,而且,声音也不洪亮,一听就知道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