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本还想命令冀州府派兵北上,最后却也临时改命,仓皇出逃朝歌!
这几日,他也是正要想对策,如何才能拖延住朝歌发兵。
还没想出来呢,结果申公豹就到了。
袁福通缓缓起身,走到了申公豹面前,四目相对,却是无人后退。
“你说,有办法不让朝歌出兵?”
“本侯倒是有点感兴趣了。”
“不过,既然是人王派你来的,可有信物?”
“拿出来瞅瞅!”
人王下达命令,肯定不会如此唐突随意,必定是依照礼制派遣使臣!
可见到这申公豹只身一人前来,又不出示人王信物。
搞不好就是个狐假虎威的!
申公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听到这番话也就说明,自己赌对了。
当即轻笑一声。
“侯爷别误会,贫道前来只是传达人王意图,可并没说代表人王前来!”
“真正的人王使臣,脚程慢些,想来再有个几日就会带着信物前来,到时候侯爷必定要按照人王诏令,重新送人质前往朝歌,以表忠心!”
“如此,方能行拖延之机,救下你这一城百姓!”
此言一出,其余将领各个俱是怒目圆瞪,恨不得立刻就杀上来!
让冀州候送人质?
这不就是明摆着打他们冀州的脸么!
谁都知道,送了人质,那就代表着又服软了!
一旦到时候动起手来,人质绝对是最先死的!
“不行啊侯爷,我们好不容易把两位公子从朝歌带出来,怎么能让他们继续回去送死!”
“就是,什么狗屁武成王,三万大军?我们冀州兵强马壮,足足有六万精兵,杀回朝歌灭了人王都绰绰有余!”
“先杀了这个妖道,不能听他妖言惑众!”
袁福通听着众将领群情激奋的嚷嚷声,颇为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聒噪!”
“统统给我住嘴!”
闻得此言,众将领各个偃旗息鼓,不敢造次。
可心底里却是仍旧不服气的。
袁福通倒是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的根基在北海,如今对冀州也根本没什么感情,只不过是个临时落脚之地罢了。
送人质就能拖延朝歌,他为什么不答应?
反正也不是他的家眷!
念及如此,袁福通当即冷哼一声,看向众将领。
“六万精兵?”
“你们谁给我说说,这六万精兵你们能调动多少?”
“那些部族勋贵,苏眠、苏强等人手中,就握着四万!”
“真的要和朝歌开战,他们巴不得本侯战死!”
“这种蠢话,你们也说的出来!”
听到袁福通的训斥,几名大将全都蔫了!
这便是冀州府几百年来强大不起来的问题所在,一盘散沙,各自为营!
虽然都是当年血脉相连的部族至亲,可势力分割严重,谁也不信谁。
如今以苏护的几个堂哥为首,苏眠、苏强等,都是避战求和一派的,手底下养的也都是贵族兵,战斗力不行,人数倒是挺多。
只要人王一天没有伤害他们的利益,那他们就永远都不会背叛人王!
如此一来,苏护始终都是在一个被动的局面之下!
申公豹见到满屋子丧气,顿时更加有信心了。
“侯爷不必生气,贫道此番前来便是为您指明道路的!”
“送家眷人质,可没人说要把两位公子送回去!”
“朝歌要的无非就是一个态度,而且即便出兵能胜,也是自损过半,得不偿失!”
“依贫道所见,不如挑选几位女眷,结部族通交之好!”
乍一听到申公豹这么说,袁福通等人顿时面露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