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该死的名单拿来我看看!”
“这……”
“咚咚咚!”
菲勒蒙忍无可忍,再次用力地拍打着房门。
那家伙明明给他写了邀请函,难道是他的名字写错了吗?
……等等!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有没有一个叫‘弗洛西诺西尼希利菲利皮凯申’的名字?”
“什么?”
“弗洛西诺西尼希利菲利皮凯申,这个名字,你再看看!”
房间里再次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
“您能再说一遍吗?”
“弗洛西诺西尼希利菲利皮凯申。”
“弗洛西诺……”
“西尼。”
“西尼。”
“希利菲利皮凯申。”
“弗洛西诺西尼希利菲利皮凯申……啊,找到了!”
菲勒蒙顿时感到一阵无力,要不是用手杖撑着,估计已经瘫倒在地了。
弗洛西诺西尼希利菲利皮凯申。
这个读起来无比拗口的单词,是莎士比亚创造的……
不,准确地说,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黑话”。
当年,阿瑟经常在公共场合,用这个词来称呼他,以此来捉弄别人。
他真没想到,阿瑟竟然还记得这个无聊的玩笑。
更让他感到羞耻的是,他竟然也还记得这个词!
“咔哒。”
“弗洛西诺西尼希利菲利皮凯申先生,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
“叫我赫伯特就行了。”
他无力地回答道,还没进门,他就已经身心俱疲了。
菲勒蒙转头看向为我开门的管家,想要说声谢谢,然而,当他看到管家的脸时,他顿时愣住了。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抱歉。”
这个管家,长得实在太奇怪了。
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像是融化了一般,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如果只是这样,他或许会感叹阿瑟雇佣童工,但真正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这个老人的身体,却像年轻人一样健壮。
他就像是由两个不同的人拼凑而成的一样,充满了违和感。
“赫伯特先生,老爷正在客厅等您。”
菲勒蒙木讷地点了点头,管家转身带路,他的背影,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
他的肩膀很宽,腰杆笔直,个子甚至比菲勒蒙还高。
“吱呀……吱呀……”
每走一步,木地板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仿佛置身于鬼屋一般。
“这地板该换了。”
“呵呵,没用的。”
没用?这是什么意思?
菲勒蒙正想询问,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管家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然后,他竟然十分“正式”地敲了敲门。
“咚咚。”
“弗洛西诺希尼菲利皮凯申先生到访。”
房间里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菲勒蒙一听就知道,那是阿瑟的声音。
“是弗洛西诺西尼希利菲利皮凯申,让他进来吧。”
“抱歉,是我失礼了。”
菲勒蒙摇了摇头,示意管家不用道歉。
“回去再收拾你。”
他抓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房门。
为了表达他对这位“恶趣味”主人的不满,他故意挺直腰板,迈着军人般整齐的步伐,走进了客厅。
在摇曳的烛光下,他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阿瑟。
“菲洛,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
二十年未见,他竟然一点都没变!
“这……这怎么可能……”
“哈哈,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先坐下再说吧,总不能让你一直站着,尤其是……”
阿瑟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假肢上。
菲勒蒙的腿确实有些酸痛了,于是便不再推辞,走到椅子旁,费力地坐了下来。
管家见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