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泰则音清,心静则音纯。《十面埋伏》此曲若想独立于城墙之上在数十万大军强大的气势压迫下准确无误的弹下去,非有泰山蹦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气魄不可。
如此这样,方可用以退敌!
“去病,此次前往平海郡需得小心行兵,莫让秦唤军队察觉端倪。”荀彧于大殿之上捋着胡子叮嘱。
左慈用秘术一早便将秦遨指令传于帝京,此时的荀彧、刘穆之、李存孝汇与一殿,为即将领命行军的霍去病送行。
“去病,此战胜败尽付君汝身,陛下安危也尽托于汝,来日凯旋归来,吾等为君接风洗尘。”刘穆之满含希翼的拍了拍已将铠甲穿戴整齐的霍去病,对于这个少年将军他是敢于托付重望的。
“那个……我就不说啥了,一句话,去病,咱虽只有五万人马,但皆是雄兵悍将俱当以一抵十,哥哥坐等你传来贺报。”
李存孝与霍去病熟络后私交甚好,爱以兄长自居,虽说他比霍去病晚生了几百年,但奈何霍去病英逝时也不过二十才一,现在被系统带过来更是十八九的模样,硬生生比李存孝差了个六七岁,故而也无话可说。兄弟兄弟,有兄就得有弟,没办法的事情。
“荀大人,丞相,兄长,诸位请放心,去病定当不负众望,此去誓要荡清两郡奸贼、匡扶正道并保陛下以无虞!”霍去病作一军礼掷地有声。
按照秦遨命令,霍去病率领的五万人马需得在五日内由帝京赶往燕王秦唤所驻守的平海郡,早做埋伏为秦遨一举拿下平海、东海,稳定江州郡助攻。
其间大道少不得都经过四王属地,他们自然层层封锁严查,因此免不了走些人迹罕至、野兽出没的荆棘小道,霍去病这个统帅任务更重。
“那么久无仗可打,我手都痒痒,要不……”霍去病走后,李存孝在殿宇中兜兜绕绕转来转去,直教人头晕:“荀大人、丞相,你们让我也跟着一起去吧,到时我一叫阵,管让他们那群小杂碎屁滚尿流。”
“再说,去病年纪太轻,你们放心吗?”李存孝探过头去,一向憨厚的脸上带着狡猾。
自从唐寅等人镇守西北之地愈发如鱼得水,李存孝便被密掉回京城。
这一来真是憋坏了他,京城里里面整天都是一群自称学遍天下、读破万卷的老迂腐们勾心斗角、纸上谈兵,一对他们挥拳头就泪流满面的呼天抢地比泼妇还泼妇,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将混在里面还不了嘴还动不成武,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还不如前去南征来的痛快!
“统军切不可。”刘穆之与李存孝相处时间最长,知他心中所打主意,斩钉截铁的回绝道:“陛下有令,京城之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必须有靠得住的武将镇守以备不时之需啊!”
“丞相说的没错,将军也不愿辜负陛下厚望吧?”一旁的荀彧与刘穆之对视间笑的狡诈,对天一拱手以示对秦遨的尊敬后继续劝说:“我与丞相为文臣,朝堂之上的百官尚可应付,一些国事也能打理,可毕竟不会武功。”
刘穆之连连应声:“现在京城里的武将只有统军和司空李仲襄李大人靠谱,可李大人独领司州事务,监察百官的同时还要管理水利乐器之事,一人怎可做三用?分身术也不带这样使的,故而我等只能劳烦将军了。”
“这,你……”闻说如此,原本一脸得意的李存孝不免无语,这两只老狐狸,喝酒的时候永远比朝堂上爽快。
“况且,霍将军虽年少,可当年浮西河、袭王庭,穷极其地,追奔逐北,封狼居胥山的不世之功将匈奴震怖,我等也牢记于心,此等英杰人物率军,统军自也不必担忧。”荀彧曾读遍前朝多少史传?对霍去病很为钦佩。
“得得得,不去了,回家吃饭去。”李存孝被堵的无话可说,扬手间转身离去,心中暗想下次有好酒只叫去病,馋死这两个老家伙!
“哈哈哈……”李存孝前脚刚迈出偏殿,后脚只听一阵颇具阴谋得逞意味的笑声响彻殿宇……
“丞相,我们再来商议一下朝中官位的补缺一事吧。”两人止住笑意,荀彧从椅子上站起敬重的对刘穆之作揖。
想他荀彧一生清高正直、目无下尘,多少尘俗浊士道他恃才傲物,能入荀彧之眼的人天下难寻,能得其敬重者更是少之又少。但这些天与刘穆之的相处,使荀彧明白此人之才绝不在自己之下,此人之品德胸襟更让人钦佩。
“万勿如此,荀公何必如此礼数?”刘穆之上前虚扶一把后同样礼数回道:“陛下对你我二人寄予厚望,公之德才兼备道和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