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包厢门,一股子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韩栋站在门口伸手蹭了一下鼻子。
这群人,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你谁啊,随随便便就进别人的包间!”一个男生看着突然出现的韩栋嚷嚷道。
韩栋看了他一眼,问道:“我是来找徐天陵的,他在么?”
那个男生闻言眯着眼睛打量着韩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毛,“你哪来的?还敢直呼徐少的名字?”
韩栋闻言嘴角扬起一抹讥笑,直接无视叫嚣的男生。徐少?就那小子?他也配!
“哈哈哈……”窝在沙发角落的徐天陵,见此仰着头大笑起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就是我大姐夫,韩栋!韩栋你们知道吧,以前的大天才!神医!”
徐天陵说完猛地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拍了拍手,接着说道:“一个让我姐养的吃白饭的,大天才!”
这话说完,包厢内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跟在徐天陵身边的人都知道,同他长姐结婚是个瞎子,在徐家吃了三年白饭。
“徐少,你那姐夫不是个瞎子么!这个人可不瞎啊。”往日里跟徐天陵厮混过的女生问道。
徐天陵看着韩栋渐渐冷下去的脸色,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也不知道怎么眼睛就好了……不过,好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我们徐家养着。你说是吧姐夫?”
“真不害臊,怎么好意思在徐家住下来啊,男子汉大丈夫,要是我,早就跳金源酒店了!”
“张全,你可真瞧的起他,他这个样子连金源酒店的门都进不去,你怎么想的!”
说完,所有人都笑作一团。
韩栋立在门口,眉头紧锁,阴沉地看着徐天陵,没有理会旁人的戏谑,毕竟罪魁祸首就是他:“你姐让我来接你回家。”
“我姐让你来你就来,我姐让你干嘛就干嘛!真的是忠心耿耿的一条狗啊。”
徐天陵随手从旁边拿出一瓶高浓度酒:“把这瓶喝了,我就跟你回家!”
韩栋看着桌子上的酒,一言不发。
“怎么,眼睛恢复了,人却傻了?一动不动的干嘛呢!我朋友都在呢,你想让我出糗么!”
徐天陵看到韩栋面无表情,不耐烦地催促道。
他最讨厌看到韩栋这张无所谓的脸,眼瞎时候这样,恢复了还这样。
“这么想喝酒?那就一起喝吧。”韩栋嗤笑一声,大步走到徐天陵面前,右手捏着他的下颌骨,迫使他张嘴,随手抄起一瓶白酒就往里面灌。
徐天陵不停挣扎,可是韩栋的手劲他根本挣扎不开,心里满是惊恐。
什么时候这个人变得这么强硬了?
半瓶白酒下肚,徐天陵掐住自己的脖子,干咳起来,缓了几分钟,酒劲一下就起来了:“韩栋,你,你翻天了。”舌头已经开始打结。
“不是喝酒么,来啊,喝啊!”韩栋佯装向另外一瓶白酒伸出手去。
老虎不发威,老子还真能让你欺负一辈子不成。
徐天陵把头摇成拨浪鼓,再来?开玩笑,再来半瓶只有去寿光医院急诊科找徐雅香看病了!
“我当你骨头有多硬,这一下就不行了!”韩栋小声地讥笑两句,“你仔细想想,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
往后他要把徐天陵对自己做的是一件一件还回去,这才仅仅只是开始。
听到韩栋的话,徐天陵汗毛全部都立起,他隐约感到韩栋语气中的有杀气。
“我们走吧。”韩栋提起徐天陵,扯着他的身子,徐天陵一个踉跄装在了茶几上,额头磕出一个大窟窿,立马见红。
“我,我……”徐天陵下意识的伸手往额头摸了几下,摊开全是血,惊讶地喊了两句血便晕了过去。
晕了好,省的跟他费口舌。
韩栋扛起徐天陵就走,剩下的人被韩栋方才的事吓到瑟瑟发抖。
过了半晌所有人才想起一件事,徐天陵走了,谁给酒水买单!
第二日,徐家想起一阵女高音。
“韩栋!”
李兰翠早晨醒来,看到是屋子门口流着滩血迹,顺着血迹一直到徐天陵的房间才停住。
李翠兰打开房间门,发现徐天陵额头上包着白纱布,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吓得她自己血压都高了不少。
徐天陵是徐家独子,以后是要继承徐家家业,从出生开始就备受疼爱,从未有过小伤小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