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层数的不断推进，韩栋在九重宝塔之间前行，其中一层是幻梦境，这倒是让韩栋大大的感叹了一番。

“这就是你所说的无处不在吗？在幻梦境中我在各个地方，但也在你之中，而你则又在幻梦境之中。”

“没错。”

幻夜尊轻笑着回答。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虚无，也是无中生有的秘密。”

韩栋一路破解着难题，有的时候是战斗，有的时候是抉择，而有的时候则是挽回一个国家的命运。

幻夜尊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他提过任何一句话，但是韩栋在这些经历之间，却不断的积累着力量和经验。

他在幻梦境中击杀了不少幻兽，得到了很多新奇的幻术。

而在之后的几层当中又很快的扮演着别人渡过一生，一层层的攀爬让韩栋逐渐变得凝实而懂得事理，在他告别了第八层的那个巨大的乌金傀儡的时候，广硕无边的第九层就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韩栋有些诧异。

之前的八层，无论进入是如何，他都可以看到一些东西。

但是此刻韩栋的眼前是完全无光的虚无，甚至连神瞳和灵气的探查也没有探查到热河的东西。

韩栋甚至不觉的自己是在站着，他就好似在飘动，当他关闭了第八层的门的时候，整个空间一丁点的东西都不剩了。

没有感觉，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韩栋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在呼吸了，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肺部，甚至也听不见呼吸的声音。

这个地方就好像一个无上无下之所，任由韩栋漂浮着，似乎一会变大，一会又变小。

“这是哪里？”

韩栋思索着。

然后很快第二个问题又冒了出来。

“这里有傀儡的话，傀儡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他思索着。他低声在意识当中呼唤着幻夜尊也没有回应，他想拍拍双手，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在哪里。

“我感觉有些惶恐。”

韩栋想到。

他整个人都浮动着，只有意识还在流淌。

这让他想到自己第一次昏迷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可以看见幻夜尊的蓝光。

这个地方，没有情绪，没有忧愁，甚至连存在都没有。

“也许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韩栋思索着，他开始渐渐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并且觉得有些东西在从他的身体里流失。

“我想要一只梅花钗。”

他想起来之前在六层的时候遇到的一个求而不得的人。

“我们的帝国，会永垂不朽。”

他想到了在幻梦境当中经历的一切。

“我的目的是上一层去。”

他想到了在一层的时候自己的想法。

韩栋开始渐渐的感觉有些不对，他试图走一走，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移动。

他想要说话给自己听，但是又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他的思绪开始无线的向内去找寻。

“我是谁？我在这里做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后一个恍惚之间，无边的黑暗破碎了，露出了白色混合着蓝色光芒的广袤大厅，而在他面前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傀儡。

“你好。”

“你好。”

那个傀儡和他的动作如初一则，这让韩栋有些惊奇。

“你是我。”

韩栋笑着说道。

他们的话语也是如出一辙，韩栋知道，这是最后一个傀儡，也是真正考验自己内心的一个傀儡。

“你不是我。”

韩栋听见他说话，眯眼反驳道。

“我是你。”

那傀儡坚持。

“你不是我，世界上本身就没有一个叫做韩栋的个体。”

韩栋看着他说道。

“你是一个个体，所以你不是我。”

那傀儡的面部变化了，原本属于韩栋的面貌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抬起了手指着自己身后的门。

“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你可以去最后一层了。”

他对韩栋说道。

韩栋打开了门，在门口是一个正在打瞌睡的纸人，它看见韩栋似乎很是无聊的指了指自己面前不断运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