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姓徐,名薛。”
萧煜点头,“渝州附近发生叛乱,人数已经达数千人,而且还在日益壮大…”
说着,他抬眼望了望守卫松垮的城墙,道:“南平县也在渝州附近,你们就不怕叛军会打过来吗?”
徐薛一愣,随后笑道:“大使多虑了,自叛乱始已有一月有余,但是却只能在几个穷乡僻囊叫嚣,就凭这些个草包,又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呵,盲目自信!”萧煜冷哼一声,指着城墙上无精打采的守军,怒道:“若是数千叛军突至城下,就凭你们这样子,如何抵御?若是南平县被攻破,叛军气候大成,恐怕就更难平叛了,这个责任,你区区一个县令,担待得起吗?”
“这…”哪怕寒冬腊月,徐薛的额头也不由得冒出一层细汗来,他发现,眼前这位少年如此年轻便被封为剑南道黜陟大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股气势,太锋利了,刺的人心脏疼。
萧煜没理会他,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他身后,朗声道:“敢问哪一位是南平县守城将军?”
一个粗犷的汉子走出来,双手抱拳道:“守将熊安山,拜见大使。”
萧煜打量了他几下,道:“很好,本官乃是剑南道黜陟使,代天子巡逻,对剑南道各州府兵马有临时调动之权,现在本官下令,从现在开始,南平县加强县城守卫,增派巡逻,务必要注意周边动静,在大军未传来平叛捷报之前,不得擅自解除警戒!”
熊安山连忙应道:“末将领命。”
而后,萧煜才看向徐薛,淡然道:“徐县令,麻烦你跟本官过来一趟。”
“诺。”
说罢,徐薛便跟在萧煜身后,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徐县令,事出紧急,本官也是害怕南平县会被叛贼攻破,所以语气难免有些冲,希望徐县令不要介意。”
徐县令连忙挤出一丝笑容,道:“大使莫要说这种话,这都是下官办事不力,大使责骂也是应该的…”
萧煜笑了笑,不愧是一县首官,果然能屈能伸,跟千年老王八成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