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爱卿,有何本要奏啊?”
秦破业现在已经是七十岁的高龄了,隐瞒了大宗师的身份,所以不管是言行举止,都表现得垂垂老矣,力不从心,宛若风烛残年的样子。
“启奏陛下,臣要参魏王殿下。”
苟宗十分硬气的说道。
“哦,这老九刚出宫没两天,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秦破业耷拉着眼皮,轻声问道。
“回陛下,臣所列魏王之罪有三,其一,骄奢淫逸,其二,身为亲王,公然进入乾公河寻花问柳,置我朝祖训于不顾,其三,强买强卖,不尊国法,这三宗罪状臣均已列在奏章之上,请陛下圣裁。”
苟宗说完便双膝下跪,双手将奏章承于头顶。
“老九,这苟院正参你的罪,可否属实啊?”
秦破业没有让小德子去接奏章,就这么让苟宗跪在地上,随即便问向秦双。
“回父皇,苟院正所言,句句属实,儿臣供认不讳。”
秦双听到秦破业叫自己,憋住笑走出到了中间,躬身应道。
这苟院正,这称呼,怎么听都是在骂人啊,难得这苟宗看起来快五十岁的年纪,怎么也当了快三十年的都察史了,这不是相当于被骂了三十年了吗?
“你倒是一点也不狡辩,这倒也难得,那你和朕说说,你干这些事儿的理由吧。”
秦破业自然是知道秦双干的这些事儿了,要不然也没理由让他快速成亲啊。
“回父皇,圣人有云,食色者性也,咱大乾以武开国,以文治国,儿臣遵循圣人之道,不知何错之有?”
秦双摆明了就是狡辩,他哪儿不知道逛窑子有违祖制,可是穿越一朝,连窑子都不逛对得起穿越者吗?
“魏王殿下,你这就是荒谬,强行辩解圣人之意,你身为亲王,应当为百官,为天下之表率,岂可行如此荒谬之事。”
苟宗听到秦双的话,气的脖子都红了,大声说道。
“苟院,院正大人,本王可在朝中居有要职?”
秦双本来也想喊苟院正,只是看到这一脸认真的老头,实在是不忍心,便改了称谓。
“王爷贵为亲王,大乾祖训,亲王不可为官。”
苟宗气呼呼的说道。
“这不就对了吗,本王只是个无官无职的闲散亲王,天下承平,百姓笙歌载舞,我这个王爷还不能骄奢淫逸,那本王当王爷的意义是什么呢?况且祖训上说,官员不允许狎妓,本王又不是官员,这何错之有啊?”
秦双好奇的看着苟宗问道。
“你,可是你身为王爷,在青楼之中干强买强卖之事,这又作何解释?”
苟宗气的肝儿疼,这秦双还真不是一般人,犯的错直言不讳,狡辩起来还真是天下无敌。
“那院正大人,本王且问你,这青鸢姑娘在买入花船的时候身价几何啊?”
秦双笑着问道。
“这,这臣如何知晓。”
苟宗满脸尴尬的说道。
“本王告诉你吧,卖身契上写的是五两银子,这个老鸨却要本王三万两银子,这不是哄抬物价吗?这怎么可以,本王给她三十两银子,这已经是她买青鸢姑娘时的五倍了,一个女孩子,在青楼吃喝才五年的时间,怎么能够花费二十五两银子呢,所以本王给她三十两她已经是大赚特赚了。”
“而且,本朝太祖有明训,皇室子弟,不可铺张浪费,本王这也是在遵循祖训啊,再说了,本王作为一个亲王,去青楼买个花魁回家怎么了?本王是没给钱吗?难道大乾法律有规定,亲王买花魁就必须花三万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