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顿时懵了逼,这到底……
到底是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出了问题,还是威武雄壮的大宝剑出了问题??
to be,or not to be. that‘s a question.
就在他正纠结如何是好的时候,忽地“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他连忙理好衣衫,正襟危坐。
回过头望去,来人竟然是先前湖边所见到的那位妇人。
那妇人也不客气,关了门,便坐在了前厅里,端起了茶壶自斟自酌起来。
“姑娘你终于醒啦!今年贵庚,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家中可还有人?都记得吗?”
那妇人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瓜子磕着,一双抹着脂粉的三角眼瞄向坐在梳妆镜前的方景。
见方景回首,那一双秋水凝波的眸子疑惑的望向自己,苍白的面容微蹙双眉如同西子捧心。
着实让她内心一揪,久违的产生了一种怜惜的感觉。
“咳咳,谢谢这位大娘的救命之恩,我不是姑娘,我叫方景,今年28,家中应该没有人了……”
方景的嗓子还是有些沙哑,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上太多,至少别人能够听懂他的话了。
他低头正看见自己双手手腕正中处埋着两颗黑色如圆扣般的东西。
他一边随口应着这大娘,一边手指轻轻一碰那圆扣,整条手臂便顿时失去了气力和知觉。
这就是那个老家伙口中说的湮灵锥吧……
身上其他位置还有六处?均是深入骨髓?
这可真是要命!
“方姑娘,我先前见你那般模样,怕也是个可怜人儿,你叫我声蓉妈妈就是了。”
蓉妈妈见方景低下头,以为眼前这姑娘想到了伤心事不愿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自然而然的联想到方景这张脸蛋再加之那身褴褛的装扮。
哎,这孩子怕是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
蓉妈妈轻轻起身,走到有些愣神的方景身后,将他高盘的发髻松开,拿起梳妆镜前的木梳,细心地为他梳理起了及地的长发。
“方姑娘,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才十六岁,未来的路还远着呢!人呀!要向前看,不要让关心你的人寒心才是。”
“……”
二八,一十六?
方景很想回复自己是二十八岁…
但转念一想二十八是上辈子的年纪。
而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准确年龄,想想光是在地牢里就呆了十年…
如今就是凭借这幅容貌与细致的皮肤,说是十六也未尝不可…
这方大教主的道行,着实是恐怖如斯!
方景看着镜子里的老妇人一幅和蔼慈祥的模样,为他挽起长发一点一点的耐心梳理着。
不知怎地,他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了这么一句话: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蓉妈妈……”
这令人窒息的称呼,莫非在下刚出了虎口就又进了狼窝…
不对,确切的说,是鸡窝!
这蓉妈妈十有八九就是个老鸨!
再看这房间的摆设,恐怕就是传说中青楼女子的闺房了……
“啊,脑壳疼!我一个大男人还是特么魔教中人!为了口饭吃竟然流落青楼,真是令人头秃!”
方景青葱般的手指习惯性地揉着脑门的太阳穴,那掌心和指节上的疤痕全被身后的蓉妈妈看在眼里。
她笑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塞到方景手中,说道:“多白嫩的小手呀,全是伤痕,那时候一定很绝望吧?!别怕,都过去了。妈妈这儿有瓶药膏,你抹上半个月,保证不会留下一丝儿印子。”
“???”
方景也不知道这蓉妈妈脑子里到底在脑补些什么…
但他肯定,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也总算是省下了他去说谎解释的功夫。
“妈妈我往后就管你叫景儿了,你刚醒来,身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还需要多静养。小绿儿这丫头心思细手也巧,以后你就使唤着,妈妈也安心些。”
说着,蓉妈妈便放下梳子唤了声进来,给了方景一个看起来十分亲切和煦的笑容。
房门再次被推开,是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丫头,端着一盆热水,估计在门口候着多时了。
“这就是小绿儿,别看她年纪小,乖巧懂事的很,之前是一直跟着锦月…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