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守中并不知道楚烈已经在阵法中看到了他杀死崔平月,还以为当时楚烈被沙履虫包围,一定是在苦苦支撑或者逃离。
所以,他昂起了头,带着得意笑道:“当然!我早就说过了很多次,可是你们就是不相信我!当时,崔平月对付沙履虫王,而我对付漫天遍野的沙履虫。后来,崔平月力战而死,而我拼着重伤,杀掉了沙履虫王。可惜在最后时刻,沙履虫王启动了机关,将我赶出了阵法。要不然,我一定可以将崔平月的尸体带回去。”
崔平川听得不住的点头,那些凝丹境的修者也听不出破绽,所以都跟着点头,让巴守中更加得意。
只有明行顺不住的冷笑,他一指楚烈,问道:“当时,这个人在干什么?怎么你在外面从来也没有说起过他?”
巴守中一愣,抬头看向楚烈,而此时楚烈也笑眯眯地看着他。楚烈也想看看巴守中如何把谎圆回来。
心里暗暗叫苦,巴守中在心里不断地抱怨:“楚烈呀楚烈,你怎么没有死呢?”
他可是眼看着沙履虫王杀掉了自己的儿子,然后逃入了密室,在那时,楚烈已经明明被沙履虫包围,又有沙履虫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楚烈怎么可能活下来。
现在,明行顺问起来,他要是答不上来,岂不是说明自己一直在说谎。
谎言如果被揭穿他并不在乎,但要是崔平月死的事情被揭穿,崔家可不是他能够应付的。再说,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崔平月的法器,这下子也要失去了。
当时,他逃出沙漠,赶快找地方疗伤。后来碰到崔家的人,自然问起来崔平月的去向。他和崔平月进入孤桥刀雨的事情不可能隐瞒,所以他编排了一大套,将自己说的特别英勇。
按他的说法,整支队伍都在沙漠中死去,只有他杀掉了沙履虫王,然后逃出了沙漠。
伤好后,他还想着沙漠中的玉简,所以一再怂恿崔家找回崔平月的尸体,但是崔家并不在意,最后只有崔平川答应同来。
他又找了一些凝丹境的修者对付沙履虫,然后还请来了明行顺。
明家拿手的就是阵图,是净月城最大的阵师家族。明行顺是一名阵师,并且造诣颇高。看在他给出的报酬不错,便也跟了过来。
当时,崔平月自爆金丹,将密室震塌,阵法同时破坏,他们想要进去,只能将阵法重新修复。
他也曾想过从孤桥刀雨那里通过,但是损失了几个人之后,也就只能放弃了。
明行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加上那阵法年头太久,上面的防护多半已经损毁了。
用去了两个月,明行顺终于打通了密室和沙漠的联系,这才有这群修者出现在楚烈的面前。
现在,明行顺问起了楚烈,让巴守中左右为难。他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说道:“当时我和崔平月被包围时,他同样陷入了包围,不过离着我们还远。出去后,我以为他已经死了。这次死了太多人了,我儿子都死在沙漠里面。楚烈又是从外面过来的人,在净月城无人认识,所以我才没有提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瞄着楚烈。却见楚烈嘴角似笑非笑,对于他的说法既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赞同。
他又看向了明行顺,发现对方已经低下了头,好似正在沉思,不过,也没有提出反驳。
一下子,他的胆子大了起来。
“楚烈一定不知道是我杀掉了崔平月。但是我也不能刺激他。看来,原来的哪个院落已经被崔平月自爆金丹毁掉,也不知道那块玉简落到了谁的手里,是楚烈还是沙履虫王?”
他心里想着,嘴上又开始吹嘘他如何的神勇,在崔平月重伤倒地,他从沙履虫中杀出来一条血路,杀到了沙履虫王的背后,一剑插入了沙履虫王的丹田。
这套说辞他在外面经常说起,已经滚瓜烂熟。
楚烈听着他的胡说八道,却不想理会。他收起了大罗搜天剑,施施然走到了一边,静静地看着巴守中,心里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一年了,他早已经看腻了无边的黄沙。
可惜,他想要走,有人却不想走。
心里记挂着玉简,还有沙履虫王,巴守中突然转头看向楚烈,问道:“那些沙履虫呢?还有沙履虫王的尸体呢?对了,这里原本是有一处院落的,怎么只剩下了废墟?”
楚烈无奈,懒洋洋的回道:“沙履虫王一死,尸体就被其他沙履虫吃掉了。然后,沙履虫都不知了去向。至于这处地方,可能存在了太长时间,一经折腾,就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