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烈拿着毛笔,对着白纸沉思了一会儿,方才落笔。不过,他落笔之后可就一刻都没有停顿。众人只见他在纸上笔走龙蛇,一幅极为复杂的图案被他一气呵成。
画完之后,他拿起画作,还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将其展示给众人。
大家瞪大了眼睛,看着白纸上面一团团的线条,都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他们可以看出来,那确实是一个类似于阵图草图的图案,但是这样一个草图到底有没有用,他们可就不敢说话了。
白宛之看着楚烈手中的白纸,特别是看到楚烈自信的表情,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有些紧张。
在心里,他暗暗想道:“难道楚烈真的还有更加高级的阵图草图?”
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姚恨水。
众人眼中,姚恨水同样皱着眉头。他伸手接过了楚烈手中的白纸,仔细地看了又看。
按理来说,以他法种境六种的实力,即便是楚烈拿在手里,他也可以把图上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他还是将图画拿了过去,还看了这么长的时间。可见,面对着这样一幅图画,他也陷入了迷茫。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将手中的纸张还给了楚烈。
“楚烈,这是什么阵图的草图?为什么我从来也没有见过?”
他的口气中带着丝丝的凉意,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楚烈还没有回答,白宛之却听出了其中的意义。
“哈哈哈,楚烈呀,你不会阵图就算了,也不用胡乱画一幅出来蒙人呀!你以为你的那点小伎俩能够骗过姚恨水阵师吗?你这样做,只是自取其辱!”
白宛之的话出口,也让那些围观的人明白了过来。他们凑过来,看着楚烈手中的图画纷纷开口指责楚烈。
“楚烈,你把我们明家当成了什么?”
“楚烈,我看你是找死,竟然敢欺骗明家。以你法种境二种的实力,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其中最着急的是明行顺,他走过来,抓过了楚烈手中的图画,仔细地看了看,同样也不能认出来是什么阵图的草图。
他想到了可能是沙漠里面的阵法,被楚烈总结了出来,可是他左看右看,都没有从中发现自己熟悉的部分。
要知道,沙漠里面的那个废墟,他也是勘察遍了,虽然没有总结出来多少有用的东西,但是只要出现差不多的草图,他还是能认出来的。
可是他却忘了,他见到的残存阵法都太过零碎了,即便有些东西在楚烈所画的草图中出现,他也认不出来。
着急地连连跺脚,他口中叹着气又把图画还给了楚烈。
“楚烈呀,以你的天分加入明家在没有丝毫的问题,又何必出此下策呢?”
他在心里不断地为楚烈惋惜,觉得楚烈现在欺骗了明家,再也不可能成为明家的客卿。以楚烈在阵法上面的天分,实在是可惜。
他叹着气,刚刚把图画放到楚烈的手中,却被另外一个人一把抢了过去。
带着吃惊,他看过去,却发现是明修业手中抓着图画,紧皱着眉头,正在翻来覆去的查看。
自从来到这个小广场,这名修为最高的阵师一直没有说话。哪怕是在白宛之炼制阵法器最紧张的时候,他也没有用正眼看过。
他一直站在姚恨水的旁边,双手抱肩,仰着头看着天上的白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其实,他本来不想来。只是姚恨水当时正在和他讨论一个阵法上的难题,明行顺闯了进来,说起了楚烈的事情。姚恨水担着考察客卿资格的责任,只能跟过来,于是顺手也将他拉了过来。
即便到了这里,他在心里也还是在思考着那个阵法上面的难题。在他的眼中,楚烈和白宛之的比试,就如同两个小孩在争论阵法一样的可笑。
虽然没有在意,但是以他的修为,广场上面发生的事情还是逃不过他的耳目。
当楚烈完成了这幅草图,他只是眼睛偶尔的瞄过,就一下子被吸引,再也难以移开目光。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确定,于是从楚烈的手里抢过了草图,又仔细地观看,同时和心里的想象相互比较。
越看他的眼睛越亮,握着草图的手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白宛之没有注意到明修业的变化,还在嘲讽着楚烈,让其赶快离开明家。
“楚烈,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你是自己滚出明家,还是我们把你丢出去呀!”
说着话,他已